程安寧心里沒底,察覺氣氛有點微妙,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執念孩子,是真想組建家庭了?
其實想想也是,他年紀不小,棠棠的兒子都兩歲了,能爬能叫,周靳聲應該沒見過禮禮,她猶豫會,想緩和氣氛,于是說:“周靳聲,要不你求我,你可以哭著求我說‘寧寧,求求你啦,我不想斷子絕孫’,或許我會鄭重考慮考慮。”
周靳聲沒搭腔。
“你就這點反應?”
“不然呢?”
“求我呀,你跟我撒嬌,示軟,說不準我一時心軟,被你蠱惑,就答應了。”
周靳聲沒好氣說:“發夢。”(做夢)
程安寧心頭一緊,“我懂的,你不缺異性,持臉行兇,我知道的啦,只要你愿意,錢給到位,情緒給到位,多的是愿意給你生的,我占了近水樓臺的便宜,要不是這層叔侄關系,我一輩子都搭不上你,我有自知之明。”
“說什么氣話。”
“我說實話,沒說氣話,要是我媽沒帶我來你們家,我們不可能認識,就算萬一認識了,你大我九歲,我流鼻涕玩泥巴的時候,你早就工作了。”
九年不止是年紀的差距。
是財富階級的差距。
她父親要是沒去世,在青市三四線小城市最多是個小中產,和桉城沒得比,對周靳聲來說,她家完全沒有優勢,更別說她父親去世早,她就算拼命工作,沒日沒夜,也跨不過九年的差距。
周靳聲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只有讓你哭的份。”
程安寧更氣了,說:“你知不知道男人的眼淚是女人的興奮劑。”
“好,打一針讓你興奮興奮。”
“......流氓!”
周靳聲不再逗她,“睡吧,再不睡真給你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