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沒有掃興,而且是故意咬掉一大口,小魔王看到瞬間沒了一大半,急眼了:“沒了!沒了!”
程安寧掐周靳聲的胳膊:“你真是的,干嘛咬那么多。”
“嗚嗚嗚......”路路一邊哭一邊往嘴里塞剩下小半塊鯛魚燒,豆大的眼淚掉出來,可傷心了。
周靳聲理直氣壯說:“哭什么,媽媽買的,又不是只買給你一個人,爸爸個子大,吃的多,你個子小,吃的少。”
他一說,小魔王嚎得更大聲了。
程安寧又氣又好笑,她把剩下的給路路,路路眼淚瞬間止住了,說:“我就是怕晚上吃不下,才買一塊,你倒好,你還把他弄哭,等著吧,晚上他肯定要跟我媽告狀。”
小魔王知道家里誰最大,誰是他堅不可摧的靠山,就是他的外婆,王薇。
回家路上,周靳聲開車,小魔王揣著半塊鯛魚燒不舍得吃,長而卷的睫毛掛著淚珠,剛哭完的樣子。
程安寧坐在副駕,頻頻回頭,說:“寶貝,你不吃嗎?冷了不好吃了,芝士不拉絲。”
小魔王奶聲奶氣:“路路要留給婆婆吃。”
程安寧心想她母親沒白疼這小子。
周靳聲不樂意了:“爸爸吃你一口你不樂意,婆婆可以吃?”
小魔王說:“婆婆疼路路。”
回到家里,小魔王一進門屁顛屁顛找他的婆婆,周靳聲長長嘆了口氣,說:“這小子就是個勢利眼。”
程安寧在脫防曬衫和鞋子,忍俊不禁說:“你別小看小孩子,他們很會觀察大人表情,知道誰對他們最好,誰對他們不好,還容易記仇。”
周靳聲從鞋柜里取出她的家居鞋,說:“我對他不好了?”
程安寧穿山鞋子,勾住他的肩膀,主動獻吻:“家里對他最嚴格的就是你,他當然怕你,當然,我理解你,父親是有威嚴,不然等他長大,難以管教,我媽就這么一個外孫,肯定拼了命的疼的,這樣也不太好,我也有點擔心寵壞了怎么辦。”
“倒也不用太擔心,我們倆基因沒那么差。”
程安寧心想也是。
周靳聲勾住她的腰身,輕聲說:“周末忙么,律所團建,可以帶家屬。”
“又團建啊?”
“什么叫又。”
“上次不是剛團建過嗎?”
周靳聲低聲說:“寶貝,那叫和律所合伙人聚餐,不叫團建。這次團建是帶家屬的,不止我帶,其他律師也會帶。”
他求她的語氣說:“你不能讓我孤家寡人過去吧,他們拖家帶口的,顯得我孤零零的,不像已婚有育,你真舍得我這么可憐?”
這里的婆婆是指外婆,小孩子都叫婆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