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后,青嫵就拉著他去瞧自己帶回來的雷擊木了。
“晚點我用著玩意刻個木箓,你想法子藏進(jìn)宮里去。”
蕭沉硯點頭,說了句辛苦,然后就見她朝自己伸出手。
“王爺掌管戶部,現(xiàn)在手里肯定有錢,總不能讓人白干活吧。”
蕭沉硯見她那財迷樣子,委實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想了想,將兩張地契遞給她,顯然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
青嫵接過一看,意外的笑了起來。
這兩張赫然是金縷閣和潮運樓的地契。
金縷閣,金縷衣。京都城里最賺錢的成衣鋪子,達(dá)官顯貴都對其趨之若鶩。
潮運樓更不用說了,最便宜的一頓飯吃下來都得百兩紋銀。
青嫵毫不客氣的接過,順手還掐了他胳膊幾下:“就知道你是個大財主,還給我裝窮。”
蕭沉硯偏身躲了躲,青嫵小步跑來又要撓他。
“刁蠻。”
“就刁蠻!”
“悍婦。”
“喲,現(xiàn)在不說我賢良淑德了?”
兩人在屋中打鬧。
蕭沉硯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里一帶反向一轉(zhuǎn),青嫵就背朝著他被他禁錮在懷里。
青嫵順勢低頭,在他小臂上啃了一口,然后呸呸兩聲,罵道:“硌牙!”
蕭沉硯被她逗笑,捏了她鼻子一下:“知道硌你還咬,不記教訓(xùn)。”
這動作間的親昵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等反應(yīng)過來時,他目光閃爍了下,剛要收回手,就被青嫵結(jié)結(jié)實實在手指上咬了口。
“嘶——”
這回是真咬痛了。
咬了人的壞女鬼趁機溜出他懷里,大喇喇的坐在書桌上瞧著二郎腿,囂張的甩了甩手里的地契。
“以后我就是這個家里最有錢的人了,勸你識相點~否則克扣你吃食沒商量~”
蕭沉硯有被她囂張到,瞇了瞇眼,被深埋的反骨也給刺激出來了。
“王妃倒是好滿足。”
兩張地契罷了,就翹尾巴了。
青嫵一臉老謀深算:“知道你小子肯定還藏了私房錢,嗐,誰讓我大氣呢,知道你還有北境那么多人要養(yǎng)活,就不和你計較了~”
蕭沉硯:“……”
他手里誠然還握著不少賺錢的門路,有錢是有的,但架不住北境那邊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活,說是入不敷出也不為過。
對于青嫵早就摸清他有多少老底這事,蕭沉硯不意外,這會兒被點破,反倒有點羞赧。
“抱歉。”
青嫵眨巴眼,忽然笑了,“抱歉什么呀?”
“給不了你錦衣玉食。”蕭沉硯認(rèn)真道。
他曾經(jīng)是皇孫,論起奢靡誰能比得過皇族。厭王府里的吃穿用度比起尋常百姓那自然是好了不止百倍。.
但不說與東宮比,怕是連三品官家都比不過。
青嫵的確時不時的找他要銀子,之前云后行貪墨的那些臟銀,在解決了老皇帝的刁難后,按約定,本該是取出一部分給她的。
蕭沉硯的確給了,但卻是動的自己的私庫。
他接手戶部前料想會是個爛攤子,但情況比他所想的還要嚴(yán)重。
這些年大雍看似太平,實則天災(zāi)人禍并不少,不管是南邊民亂,還是中部水患,又或者某處鬧了瘟疫,簡直就是無底洞。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銀子。
青嫵哼了聲,將地契折好揣懷里,道:“有什么辦法呢,誰讓咱們厭王殿下心系天下。”
青嫵是知道蕭沉硯私下做過什么,也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蕭沉硯私下掏給她了幾十萬兩,她的確燒下去給枉死城里的那些小鬼了。
但是嘛。
“等著吧,你那幾十萬兩錢不是白花的。”
青嫵賣了個關(guān)子,準(zhǔn)備以后給蕭沉硯一個驚喜。
不過提起了銀子,她不免問道:“戶部的虧空很大嗎?”
提起這事,蕭沉硯神色也多了幾分嘲諷:“若非親眼見了那些賬冊,我都不知大雍原這般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