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上班之后,副書記吉軍、副鄉(xiāng)長陳乾強和組織科長張家林便一起到了肖致遠的辦公室。
肖致遠并未把探望辛武能的事放在心上,看見三人一大早齊刷刷的坐在他辦公室里,有點不明就里。陳乾強看見肖致遠一臉茫然的表情,開口說道:“鄉(xiāng)長,你周三不是說今天一起去縣人醫(yī)探望辛所長嗎,你忘了?”
聽到這話后,肖致遠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沒……沒忘,這事怎么可能忘了呢?,不過你們這……”
肖致遠的下之意是你們這未免也太早了一點,總不能一大早什么不干,就忙著去醫(yī)院吧?
吉軍聽出了肖致遠話里的意思,當即開口說道:“鄉(xiāng)長,探望病人必須上午去,這是我們這邊的風俗,辛所長又是年輕人,早點過去沒錯!”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當即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去吧!”
就在這時,黨政辦主任方瀲雪走了進來,分別和肖致遠、吉軍、張家林、陳乾強打完招呼后,才開口說道:“鄉(xiāng)長,宋主任、劉部長和孟部長問你什么時候去縣人醫(yī),他們也想一起過去呢!”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微微一愣,沒想到人大主任宋慶強,武裝部長劉大強和宣傳部長孟穎也一起過去,這可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盡管如此,肖致遠的臉上卻絲毫也未表露出來,沉聲說道:“方主任,麻煩你通知他們三位一下,半小時以后過去,鄉(xiāng)里統(tǒng)一安排車。”
“知道了,鄉(xiāng)長!”方瀲雪說完這話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支吾著說道:“鄉(xiāng)長,那什么,我手頭上還有點事要做,就不和你……你們一起過去了!”
這兩天方瀲雪一直糾結于這事,公爹的話不能不聽,可這事肖致遠指名道姓讓她辦的,結果其他黨委委員都過去,她不去很有點說不過去。除此以外,賀凌香還是她的前任,雖說兩人背地里不對付,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一番琢磨之后,方瀲雪決定當面和肖致遠請一下假,如果對方硬是讓她過去,她只能向公爹打聲招呼了。方瀲雪畏懼肖致遠,但卻并不怕馮寶山,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那老家伙。
方瀲雪的話音剛落,陳乾強便開口說道:“方主任,這事鄉(xiāng)長可是讓你出面召集的,你不過去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改弦易幟之后,陳乾強嚴重看不慣馮家父子,聽到方瀲雪的話后,當即便開口發(fā)難了。
方瀲雪聽到陳乾強的話后,一下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就在這時,肖致遠卻開口發(fā)話了,“沒事,方主任有事盡管去忙,這么多人過去足夠了。”
肖致遠的話音剛落,方瀲雪輕嗯了一聲,便忙不迭的轉身出門去了。
方瀲雪走后,肖致遠伸手虛空輕點了兩下陳乾強,其中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了。
陳乾強不以為然的說道:“本來就是嘛,這事是她出面召集的,現在自己卻不過去,這算什么呢?”
眾人聽到這話后,紛紛輕笑了起來,肖致遠見狀,也不再開口說話了。
半小時之后,肖致遠帶著吉軍、陳乾強等人坐著車出了鄉(xiāng)政府的門。
馮寶山在樓上看到這一幕后,生氣到了極點,伸手將手中的茶杯用力向地上砸去,口中則怒聲罵道:“他媽的,一幫趨炎附勢的小人,氣死老子了。”
秘書趙銘聽到里間辦公室里的動靜一臉郁悶的輕搖了一下頭,這次他也學乖了,等書記發(fā)完脾氣他再過去,免得又被當成出氣筒。
看見眾人都離開了之后,劉兆遠也是一臉陰沉的表情。在雙柏鄉(xiāng)時,劉兆遠頗有幾分一呼百應的意思,如今到了沂水,卻成了孤家寡人,這讓其心里很是不平。
得知到沂水來任常務副鄉(xiāng)長時,劉兆遠便打定主意要和肖致遠好好較量一番,看看到底誰更厲害。誰知到了沂水之后,劉兆遠才悲劇的發(fā)現他連做肖致遠對手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
履新當日,副鄉(xiāng)長陳乾強便潑了他一身酒。雖說他當即便給鄉(xiāng)黨委書記馮寶山施加了強大的壓力,但最終卻還是不了了之。這事讓劉兆遠很是郁悶,一心想要找機會狠狠收拾一下陳乾強,一番折騰之后,什么也沒做的成。
想到這兒,劉兆遠心里升騰起一陣邪火,想到肖致遠等人都不在家,整個二樓,除了他和方瀲雪以外,便再沒有其他人了,心思當即活泛了起來。
自從上次在臨州和方瀲雪成其好事之后,劉兆遠便再沒有找到可乘之機。眼下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劉兆遠決定好好利用一番,于是拿出手機給方瀲雪打了過去。
在鄉(xiāng)長辦公室被陳乾強奚落了一番之后,方瀲雪心里便怦怦亂跳個不停,這會見肖致遠等人總算走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她剛想坐下來喝杯茶好好平息一下心情,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