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傅偉和齊一飛喝完酒之后,就在這兒候著了,齊一飛剛把酒斟完,他便沖著肖致遠(yuǎn)舉起了酒杯。
若是往日,肖致遠(yuǎn)鐵定會懷疑他們在搞車輪戰(zhàn),但此時(shí)此刻,他百分之百確定絕無此事,于是便爽快和蘇傅偉干了杯。
齊一飛既已決定落方云杰面子了,索性便落個(gè)徹底,將心一橫,沖著紀(jì)檢書記孔偉河說道:“孔書記,遠(yuǎn)親不如近鄰,我敬您一杯。”
為了找一個(gè)敬酒的理由,齊一飛可謂是搜腸刮肚、煞費(fèi)心機(jī)。他緊挨著孔偉河坐,便以此為理由敬其一杯。
孔偉河見此的狀況,心里暗想道,齊一飛以往做事總有點(diǎn)優(yōu)柔寡斷的,這次怎么如此果斷,這是鐵了心要跟在肖局后面干的節(jié)奏呀!
在這之前,孔偉河心里還有幾分抑或抑動之感,看到齊一飛的表現(xiàn)后,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心里暗想道,我不至于連姓齊的都不如吧?
方云杰將其一飛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心里暗想道,姓齊的,我tm真沒看出,你竟然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看一會老子怎么收拾你!
齊一飛做的如此明顯,方云杰不是傻子,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呢?王金榮和蘇博偉畢竟也是副局長,齊一飛先敬也就敬了。孔偉河只不過是一個(gè)小小的紀(jì)檢書記,齊一飛竟將其放在他后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王、蘇三人的酒都敬完了,齊一飛斟完酒回到座位上之后,忙不迭敬了肖致遠(yuǎn)一杯。只見他一臉恭敬的說道:“局長,你一連喝了幾杯了,一口菜還沒吃呢,我干了,您隨意!”
齊一飛這話拍馬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肖致遠(yuǎn)并未搭茬,和其輕碰了一下之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此狀況后,齊一飛開心的不行,連忙也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由于喝的太快,酒液都從嘴角里溢出來了,他卻渾然未決。
斟完酒后,齊一飛這才端起酒杯沖著方云杰說道:“方局,我敬你一杯!”
方云杰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奚落齊一飛一般,做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兒,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口中。
齊一飛見此狀況后,臉上微微一紅,不過誰讓人家是二把手呢,他可不敢發(fā)飆,只得提高分貝在此次說道:“方局,我敬你一杯!”
齊一飛這次的聲音足夠大,方云杰再想裝聾作啞已是不可能了。他伸手將筷子輕放下來,一臉陰沉的說道:“一飛,你我之間這么熟,不用再喝了!”
洪胖子出事之后,局里一度曾盛傳方云杰將會出任一局之長,齊一飛曾去他的辦公室匯報(bào)了兩次工作,不過方局長都是愛理不理的,絲毫看不出兩人之間熟悉的樣兒。
方云杰心里很清楚,齊一飛想通過打擊他來向肖致遠(yuǎn)賣好,他索性便借機(jī)狠狠陰對方一回。
齊一飛沒想到方云杰會這么說,心里暗想道,姓方的,你tm的真不是東西,這是擺明了將老子往死里坑呀,不行,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方局,您這話我可不敢當(dāng),局長未來之前,我可沒少在您的辦公室里罰站呀,呵呵!”齊一飛說到這兒,有意呵呵傻笑兩聲,讓方云杰不便光火。
齊一飛這話看似在訴苦,實(shí)則卻是有意和方云杰撇清界限,在場的都是老官油子,一眼便能看出來。
“既然如此,齊主任敬的這杯酒,我可不敢喝!”方云杰冷聲說道。
齊一飛在決定落方云杰面子之前,便猜測到了可能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對于方云杰的這番話一點(diǎn)也不覺得意外,對方的話音剛落,他便接口說道:“我聽方局的!”
說完之后,齊一飛竟然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方云杰本想借機(jī)拿捏齊一飛一下,想不到后者反倒真不鳥他,這讓其很有點(diǎn)下不來臺的感覺。
為避免尷尬,方云杰端起酒杯沖著肖致遠(yuǎn)說道:“局長,其他人都敬過你了,我也敬一下,不過今天身體有點(diǎn)不舒服,只能喝一半,你不介意吧?”
“方局,你不敬便罷了,若是敬酒的話,我還真沒有喝一半的習(xí)慣。”肖致遠(yuǎn)冷聲說道。
齊一飛聽到這話后,心里一陣激動,暗想道,局長,這是在幫我出氣呢,真是太給力了。
方云杰沒想到肖致遠(yuǎn)會這么說,最終只有捏著鼻子將滿滿一杯酒給喝了下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