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您放心,我們兄弟倆說到一定做到?!蓖跞琮埿攀牡┑┑恼f道。
程達才聽到這話后,轉頭看向了肖致遠。他心里很清楚,王家兄弟上門賠罪,看似沖著他來的,實則身后這位才是主角。
肖致遠本不愿摻和這事,但程達才既然轉過頭來,他也不便裝聾作啞,當即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兄弟倆都來賠禮道歉的,另一個呢,啞巴了?”
對于王家兄弟這類人,要么不動他,要動他便要將其收拾服帖了。肖致遠正是看準了這點,這會才沖著王如虎發難的。
王如虎性子更為火爆,程達才的手臂便是他所傷。他本不愿過來登門道謝,但架不住王如龍的軟磨硬泡,這才過來。在家里兩人便商量好了,王如虎只過來照個面,不開口,所有的話都由王如龍來說。
王如龍聽到肖致遠的話后,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二弟在這會怒發飆,那就可麻煩了。
聽到肖致遠的話后,王如虎并未開口,臉色陰沉,兩眼瞪的如銅鈴一般直視著對方,雙手緩緩的緊握成拳,大有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之意。
肖致遠看見王如虎的表現后,嘴角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不將這貨收拾服帖了,程家勢必還會有麻煩,不如借助今日之機一勞永逸。
打定主意之后,肖致遠兩眼直直的和王如虎對視,抬起腳緩緩向前走去。
王如虎和肖致遠對視,心念電轉。在這之前,他一心想要報復肖致遠,這會當對方站在他面前時,他心里卻直發虛,兩只拳頭微微顫動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后,肖致遠的心徹底定了,他本以為今日還有一番惡戰的,從王如虎此刻的表現來看,對方已無和他開戰的勇氣了,如此一來,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看穿王如虎的色厲內荏之后,肖致遠緩緩的在其身前站定,兩只眼睛如錐子一般緊盯著對方,突然怒聲吼道:“道歉!”
石破天驚!
這看似普通的兩個字從肖致遠的口中吼出,對王如虎而,便是這感覺。只見他的身體猛的一震,心頭僅有的那點銳氣消失殆盡,下意識的將頭轉向一邊,不敢和肖致遠對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說!”肖致遠再次厲聲吼道。
王如虎聽到這聲音之后,再次hold不住了,低聲說道:“程……程叔,對……對不起!”
王家二少的字典里從未出現過對不起這三個字,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可真是不簡單。
王如龍起先擔心二弟會當場發飆和肖致遠干起來,屆時,他可就尷尬了,到底該不該出手?他若不出手,二弟準要被肖致遠揍死;若是出手的話,不但之前的那番話白說了,兩萬塊錢也等于扔下水了。
看見弟弟開口認錯之后,王如龍的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便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布滿了心間,讓其很是不爽。
肖致遠并未因為王如虎出聲道歉便罷手,他的目標便是從精神上徹底將王家兄弟收拾服帖了,免得此后他們再生出什么蛾子來。
王如虎的話音剛落,肖致遠便冷聲說道:“你嘴里叼著死老鼠呢,嗚哩嗚嚕的說給你自己聽呀?”
肖致遠這話可謂強勢到了極點,沒有給王家兄弟留半點面子。江湖上講究打人不打臉,不過若是打臉的話,便別再讓對方抬起頭來。肖致遠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才出手狠扇王家兄弟的臉的。
王如虎聽到這話后,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他有心想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但想到他老子的事,他便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淋到了腳。
得知王世強便縣紀委雙規之后,王家兄弟便去了鎮長黃貴祥。兄弟倆知道自家老子在鎮上能有一席之地,多虧了鎮長大人,現在這情況只能求黃鎮長出手了。
見到王家兄弟后,黃貴祥的態度還是挺熱情的,不過當二人提到讓其幫忙撈他們的老子之時,黃鎮長的頭卻搖的像潑浪鼓一般。黃貴祥不但不答應幫忙,反倒回過頭來問王家兄弟,王世強這段時間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王如龍聽到鎮長的問話之后,隨即便將與隔壁家鬧矛盾,然后肖致遠插手其中的事說了出來。
“如龍呀,你爸真是糊涂呀,那樣的人物豈是他能得罪的?!秉S貴祥一臉陰沉的說道。
說完這話后,黃貴祥隨即便將肖致遠的情況向兄弟二人做了介紹,臨了,出聲反問道:“金榮華在任時,肖致遠是縣里的一號紅人。姓金的出事后,他不但沒受任何影響,反倒利用年輕干部交流的機會去了南興任職,這樣的人物,若說他沒有后臺,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