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了一口氣,肖致遠雙手不停的在桌面上敲打著,很顯然他這是在考慮到底該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前任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閉口不談這件事,顯然是知道這里面所牽扯的關系太多。
當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向他們透露了風聲,任何事情都可以交待但唯獨幾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守口如瓶,就比如騙取進出口退稅以及市中心這塊地的事情。
雙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肖致遠突然開口問道:“如果說這筆錢龍昆集團真的已經交付給了市里,那么問題就應該出在前任財政局長的身上,可惜這個人已經自殺身亡,那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從他的角度出發,這么大一筆錢,他會用什么樣的手段去處理,才不會被發現。”
“據我所知,前任局長在財政局的時候,可以說是只手遮天,下面人只有聽從吩咐,而沒有過問的權利,這么大一筆錢應該不會有下面人經手,至于如何能夠做到瞞天過海,我覺得這筆錢根本就沒有進入到財政局的賬戶,便已經被轉走。”錢雪很清楚,這么大一筆資金,如果真的已經轉入到財政局,那就不可能不引起下面人的注意。
唯一的可能就是錢根本就沒有按照正常程序轉入到平州市的賬戶,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會沒人注意到這件事,至于這筆錢到底轉去了什么地方,這還真沒辦法確定,畢竟現如今這個年代,各種轉賬途徑及存款方式,實在太過豐富。
兩手托腮,肖致遠似乎在思考對方剛剛所說的這番話,片刻過后,道:“你的意思是這筆錢在財政局的賬目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顯示?”
“至少從我接手之后,沒有發現這筆資金的存在,如果不是之前那你去財政局查證,我到現在也不會知道原來還有這么大一筆資金沒有進賬。”錢雪之前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土地交易合同并不在財政局。
點了點頭,肖致遠似乎是找到了頭緒,按照這么說,那這筆交易就存在很大的問題,眼下需要做的是想辦法查出這一大筆錢到底去了哪里,如果能夠找到這筆資金,那問題或許也就能夠迎刃而解。
和錢雪溝通完,肖致遠并沒有將注意力繼續放在這件事上,因為省公安廳的同志,以及北疆來的警察,這會在陳海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肖書記,關于丁子健的事情,我和省廳以及北疆的同志有了點新的發現。”陳海在這次的事情當中,還算比較正直,至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的現象,調查工作也是積極的配合。
伸手和幾個人握了握,肖致遠開口說道:“我正打算找你詢問這件事的進展,現在你們調查發現了什么?”
“根據龍昆集團的介紹,丁子健是在偷取了公司賬本之后,才選擇的離職,我們調查了這個人在平州的活動軌跡,以及他的生活習慣,發現他這個人應該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而且也不具備篡改賬目的能力。”陳海將目前他們所掌握的情況,向對方做了一個匯報。
看著省廳以及北疆的警察,肖致遠開口問道:“那北疆那邊的調查有沒有什么發現?”
“沒有,丁子健在北疆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更沒有結下仇恨,而且北疆的同志也已經確認,他是在遭遇了毒打之后,被尖銳物體刺穿后腦所死,這樣的手法并不像當地犯罪分子的行事風格。”北疆那邊的調查并沒有任何的結果,這也就意味著一切都還需要從平州這邊查起。
肖致遠臉色凝重,他自然明白對方剛才這番話的意思,丁子健是從平州離開的,那也就是說想要調查清楚真正的死因,還得從平州這邊尋找根源,甚至有可能問題就出在這里。
省廳過來的負責人直到這會才開口說道:“我們查到丁子健前往北疆所乘坐的航班,并且調取了他出事當天,所有從省城出發前往北疆航班的乘客名單。”
說完這番話,省廳的同志從包里取出了一份長長的名單,遞到了肖致遠的面前,在場的眾人此刻臉色都有些嚴肅,很顯然在看到這份名單之后,這幾個人已經有過溝通。
總感覺這些人話中有話,拿起面前的這幾份名單,肖致遠快速的掃描著上面的姓名,很快便發現了問題所在,丁浩和丁兆坤的名字赫然在列,用桌上的彩色筆將這兩個人的名字圈了起來,隨后說道:“你們是不是懷疑和這兩個人有關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