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覺得酒廠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雖然嚴峻,但還不至于砸鍋賣鐵,只要市里改變相應(yīng)的政策,我相信酒廠還是能夠恢復(fù)當(dāng)年的業(yè)績。”曹世龍也算是平山的老人,自然不希望看到酒廠就這樣倒下。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肖致遠笑著說道:“曹書記的意思我明白了,過兩天市里可能就這件事要進行討論,希望曹書記到時候能夠堅持立場。”
一直在嘉恒集團的蔡振峰,正在辦公室發(fā)著怒火,下面的職員沒有一個敢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是不是想死,我讓你回來負責(zé)山莊的事情,不是讓你給我將山莊搞得烏煙瘴氣,現(xiàn)在整個平山的公安系統(tǒng)都盯著你的山莊,你是覺得咱們在云川真的沒有人敢動?”蔡振峰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就給自己的弟弟打了過去。
平山公安系統(tǒng)雖然發(fā)生了巨變,但蔡振峰還是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如今平山市局已經(jīng)開始盯上了山莊,并且連著一個星期對山莊進行例行檢查,盡管這是上面下達的指令,可這并不能掩蓋自己弟弟的行為。
接到自己大哥的電話,蔡振榮正在和山莊一個年輕的服務(wù)員暢談人生,感覺到自己大哥的怒火,他連忙將這個服務(wù)員支開,隨后才開口說道:“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他們又沒查出什么東西。”
“你真以為我在省城,就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讓你過去之前,我就已經(jīng)交代,暫時不要去接觸那些生意,你為什么不聽,現(xiàn)在平山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真要出了什么事,沒有誰能保得住你。”蔡振峰真不知道自己安排對方去山莊是對是錯,本希望對方能夠老老實實,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實在是想得太簡單了。
蔡振榮很詫異自己大哥為什么會對山莊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難不成這里還有對方的眼線,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清理過了,而且如今負責(zé)那幾檔生意的人,全是自己的心腹。
沉默了片刻,蔡振榮低聲說道:“大哥,你別聽外人亂說,你交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聽,只不過偶爾有幾個高級會員過來,咱們總不能拒之門外,咱們可是還沒有完全將這些人身上的價值榨干。”
“榨干個屁,山莊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咱們的高級會員也快達到了百人,連我都沒有能夠完全將這些關(guān)系抓在手中,你覺得就憑你能行?”聽到自己弟弟的話,蔡振峰氣不打一處來,他已經(jīng)開始考慮讓山莊暫停一段時間。
讓自己弟弟這么繼續(xù)瞎搞,肯定會出事,而山莊一旦出事,那么牽扯出的人一定不會讓自己有好日子過。
接連被呵斥,蔡振榮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怒聲說道:“別用你對付下面人的那一套對付我,山莊怎么運行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如果認為我的做法不妥,可以換個人來,我還不樂意去管這攤子爛事。”
被自己弟弟這一番話氣得一時間有些胸悶,連忙在沙發(fā)上坐下,隨后蔡振峰才開口說道:“很好,你現(xiàn)在真的是翅膀硬了,如果你不想折在平山,就給我立馬滾回省城,我安排你離開。”
“我為什么要走,曹美玲那個女人在山莊一年吞了多少錢你可能還不知道,而我呢,這些年在山莊什么都沒得到,你也真是我親大哥,居然讓你的弟弟給一個女人打工這么多年。”重新回到山莊之后,蔡振榮對山莊的賬目進行了了解,而這些以前他根本沒有辦法接觸。
不查不知道,山莊每年的利潤有百分之六十會被曹美玲準入進一個私人賬戶,其余的百分之四十則是進入了集團,在蔡振榮看來,那被轉(zhuǎn)出的百分之六十,一定是被曹美玲私吞了,因為匯報自己自己大哥的那張盈利表中,山莊每年就只有那百分之四十的利潤。
沒想到自己弟弟剛過去就查了山莊的賬目,蔡振峰沒好氣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動什么壞心思,那邊錢到底去了哪我心里有數(shù),和曹美玲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蔡振榮直接就掛斷了電話,他不想和自己大哥繼續(xù)說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他都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賬目,對方居然還在騙自己,他覺得自己大哥是被曹美玲的美色給蒙蔽了雙眼。
而另一邊的蔡振峰,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極為豐富,他沒想到曹美玲離開時,并沒有將這些賬目消除干凈,如果說這個時候有關(guān)部門進入山莊調(diào)查,一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畢竟連自己弟弟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那些檢查人員又怎么會不清楚。
意識到這可能會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蔡振峰壓根也沒去理會電話被掛斷,轉(zhuǎn)而用另外一部平時很少用的電話,給自己安排在山莊的人打了過去,不管怎么樣,這個賬必須要盡快的清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