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了前廳那邊。
還沒進(jìn)去,青嫵就聽到那欠揍的聲音:“哎呀,這人間的酒水就是好喝,來點,再來點~”
“這么喜歡喝,熔漿地獄的熔漿給你灌三壺怎么樣?”青嫵邁步進(jìn)去。
原本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立刻蹦跶起來,陰柔俊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哎呀~死鬼睡醒了啊~”
白眉和小狐貍見青嫵來了后,也都松了口氣。
這鬼大爺他們伺候的是真害怕。
青嫵嫌棄地上下打量他:“哪來的肉身?”
夜游笑瞇瞇:“亂葬崗里挖的,長得還算俊,勉強配我。”
此話一出,跟著進(jìn)來的司徒鏡幾人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青嫵捏著鼻子,更嫌棄了,后退了一步,指著旁邊道:“既然滾來了,趕緊把他身上的霉運給收走。”
司徒鏡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之前不知是夜游神君,所有冒犯。”
“好說,好說。”夜游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膽敢拍我腦門的凡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我死久見了~不過你小子的命格挺硬的嘛。”
司徒鏡干笑,也是一肚子郁悶。
下一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條鎖鏈狠狠抽在夜游的臉上。
他慘叫了一聲,臉上并無傷痕,魂體卻是一顫。
“他命格若是不硬,早就被你折騰死了。”青嫵冷睨著夜游,手里把玩著勾魂鎖:“你在出云觀里吃了個肚皮溜圓,又覺得自己高貴了是吧?”
夜游收斂笑意,沉默走到司徒鏡身前,在他眉心處一拍。
下一刻,司徒鏡只覺渾身一輕,眉宇間的黑氣徹底被吸走。
夜游淡淡道:“此次算你有恩于我,我欠你一諾,你若有要求,大可提出。”
司徒鏡還有些發(fā)懵,下意識看向青嫵。
青嫵嗤之以鼻:“本就是你欠的因果,你有膽子不還試試?”
夜游挎起個鬼臉,跺腳:“死鬼!你胳膊肘往外拐,我都給出承諾了,哪有說不還!”
“小庸醫(yī)你聽到?jīng)],趕緊的,有什么事需要我辦的,快說!”
夜游說著,立刻補充道:“替人還陽,給人添壽這種事別想啊。”
司徒鏡回過神,看了眼青嫵,又看了眼夜游,道:“我不急,我可以慢慢想。”
夜游眼睛睜大了點,目光危險,突然嗤笑出聲:“看走眼了啊,還以為是個慫包,不曾想是個奸猾的。”
“你與我有因果牽扯,一日因果不了,一日我就得照看著你這個‘恩人’啊。”
“小子,膽子挺肥嘛,算計到我頭上了。”
司徒鏡咳了聲,笑了笑,朝青嫵身邊挪了點。
不過夜游倒沒計較著不放,哼了哼,算是認(rèn)了。
青嫵瞧他現(xiàn)在人模鬼樣的德行,皺眉:“幾個意思,你準(zhǔn)備賴我府上不走了?”
夜游聳肩,“跟你混有肉吃,老交情了,你就收留收留我唄。”
“收留你?等你把厭王府上下都給霉死?”
“瞧你這話說的,有你鎮(zhèn)宅,化霉為喜還不簡簡單單?”夜游嬉皮笑臉道:“再說,活人哪有我抗造啊。”
青嫵意味深長看著他:“你最好真有那么抗造。”
夜游:“……”突然有點后悔了。
“把你手上的霉運給我收好了,這府上死一條老鼠,我都找你算賬。”
“阿嫵死鬼你過分了啊,死老鼠你都算我頭上?”
青嫵臉上一變,拿起桌上的糕餅懟夜游嘴里。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外傳來。
“你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