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省長,我覺得肖致遠現在處理很多事情,有些越級。”原本很正常的唐權,這段時間也漸漸的對肖致遠有了一些抵觸情緒,畢竟對方風頭正盛,對于自己的沖擊也將會很大。
如果不是因為孫家想要利用自己,蔣寶明也不至于會想盡辦法的收拾他們,畢竟他們來江南只是為了鍍金,而不存在任何的利益沖突,和葉家交好,也是為了能夠在官場上多一個盟友。
在聽到唐權的這番話之后,蔣寶明頓時便不高興的說道:“你是指的哪件事?是中醫院的的堵門,還是之前的醫鬧?”
唐權知道肖致遠肯定會有背景,但絕對不會想到會是江南一把手的乘龍快婿,之所以這會找蔣寶明,也是因為對方不屬于江南的任何一派,殊不知蔣葉兩家之間的關系,根本就不是他這個位置我能夠領悟的。
沉默了片刻,唐權為了不引起對方的反感,只能自圓其說的道:“這次中醫院堵門,他根本就沒有向我匯報,私自和醫院方面溝通,給予了死者家屬一定的賠償。”
“特事特辦,我相信肖致遠也不是故意不向你匯報,而是當時的情況確實比較特殊,況且中醫院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才是導致事情惡化的主要原因。”在收拾了孫家之后,蔣寶明在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另一面,而是繼續保持著和葉家的密切聯系。
作為江南省的大佬,蔣寶明自然知道肖致遠和葉家之間的關系,否則這會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但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不希望看到葉家蒸蒸日上。
人都有這樣一種心里,總是想要超越自己前面的人,而當對方在竭力前進的時候,又希望用一些陰招,使得對方放慢腳步,甚至停滯不前。
蔣寶明現在或許就是這樣的一種心里,作為兩家的領航人,總歸會有隱退的一天,而蔣家在官路上并沒有一個合適的接替者,盡管自己的兒子目前還有一定的名聲,但終歸和自己想象的要有一些差距。
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使得蔣寶明不希望肖致遠在官路上走得太遠,或者說這一定程度上超過自己的兒子。
“蔣省長,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作為一把手廳長沒有能夠處理好他肖致遠現在僅僅是副廳長就這么做,萬一將來有一天升到了更高的位置,那豈不是更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唐權心里是有苦無處說,他并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能力問題,而是將一切都退往了肖致遠的身上。
正在省城一家西餐廳陪著嫂子吃飯的肖致遠,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自自語道:“這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
“是不是著涼了,這兩天氣溫急劇下降,你穿這么點怎么夠呢?”女人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轉,在將其哄睡覺之后,耐不住肖致遠的幾番邀請,這才答應和對方出來吃這頓飯。
肖致遠擺了擺手,道:“不是,感冒的話哪里還會讓我這么舒服。”此刻的他,完全沒想到,平日里和自己笑臉相迎的上級,此刻正在蔣寶明的別墅內,講述著自己的種種不是。
“唐廳長,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眼下正直年關之際,我覺得你應該將重點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對自己手下的不滿,省里一年一度的風評會即將展開,你們衛生系統已經接連幾年排名倒數,這次如果不能有所突破,別說你肖致遠,就是你這個一把手廳長,可能都要受到一定的牽連。”蔣寶明聽著對方的牢騷,已經有些厭煩,只能將話題轉移。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今天來就是一個錯誤,唐權也就此打住了自己的話匣,道:“這件事我們已經在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相信這次一定不會保持原狀。”
評審工作其實已經開展,衛生系統確實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評,至少和前幾年相比,倒數肯定是不可能,但因為出現了中醫院這件事,目前一切都還很難說。
對于唐權來說,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有著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往前進了一步,至少不再是最后那一個,但是對于省里來講,衛生系統的工作如此特殊和重要,如果一直排在后面,那肯定就是負責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