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不知道,陳國斌正在因為今天的見面而憂心忡忡,在和肖戰國談完之后,他將對方交給自己的那個u盤插入到了電話,這里面確實有兩段視頻資料,花了幾分鐘時間,快速的看完了里面的內容,隨后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我是平州市委書記肖致遠,麻煩幫我接徐書記辦公室的電話,我有急事找他。”肖致遠的電話是直接打給省里的,視頻中所看到的足以說明了一切,而這個問題必須要盡快的解決。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撥號鍵,隨后傳來了徐天那高亢的聲音,道:“肖書記,什么急事讓你這么著急的找我。”
“徐書記,我這邊有個突發事件,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想去省城和你見一面,打電話也是先和您約個時間。”肖致遠打這個電話的本意,是想將事情告訴對方,然后去省城將手中的這個u盤交給省紀委,由他們去處理這個問題。
只是電話在被接通之后,肖致遠改變了這個想法,倒不是覺得這會隔墻有耳,而是他需要說的不僅僅只有這一件事,還有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在平州的發現他需要一并向對方做個匯報。
徐天感覺得出對方語氣的嚴肅,笑著說道:“看來肖書記已經在平州有所進展,這樣吧,我后天要出去參加一個會議,大概得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明天上午過來,我讓秘書安排一個時間,咱們見一面。”
“好的,那我明天一早動身前往省城,到了之后咱們再聯系。”這件事必須要盡快的告訴對方,免得夜長夢多,肖致遠也打算以這件事為契機,開始對平州市委市政府內部的整治。
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肖致遠還是深有體會,無論平州是否還存在其他的問題,但是市委市政府的那些違規違紀現象,必須要先清除掉,否則即便是對平州的其他事情進行調查,也會變得縮手縮腳。
肖致遠已經決定將手里的這個u盤交給省委,由上面出面來解決這件事,而在陳國斌的住處,在將羅厚平送出門外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先行下手,無論肖致遠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我認為還是不要走這一步,回去我了解完情況之后,咱們在座下一步的打算。”羅厚平從對方的手勢中,明白這是打算讓肖戰國徹底失去話語權,而這么做也就意味著他們將自己擺在了明面上。
說出這番話,陳國斌確實也很無奈,想要保全自己,那就必須要犧牲掉一些人,何況肖戰國本來就不是和他們一條線上的。
陳國斌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和吳慶功書記聯系,相信他會想一個完全的辦法。”
送走了羅厚平,陳國斌臉上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轉變,盡管對發告訴自己,昨晚的舉報電話是從酒店里打出去的,但他總感覺這背后有人想要對付自己。
陳國斌也想過,可能是肖致遠提出的全面監督起到了效果,但對方上午剛剛做出的講話,晚上就受到成效,這顯然有些不符合邏輯,況且這里是平州,也算是他們的根據地。
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陳國斌組織好了辭,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撥通了省委某個領導的電話,將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并且一再強調是有人故意針對自己,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電話里的這位領導,只是讓陳國斌將善后工作處理好,這件事肖致遠絕對會拿出來大做文章,到時候省里也不可能坐視不理,那么調查組下去的時候,只要將當事人找出來問話,到時候一切也就清楚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陳國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責怪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剛剛和羅厚平已經確認,昨晚所有的直接證據都已經被當場銷毀,不會留下任何尾巴,那這樣一來,人證就變得很重要。
只要昨晚參與進來的那幾個民警能夠守口如瓶,或者說當作昨晚什么也沒發生,到時候調查組詢問起來,保持這樣的一致口徑,即便肖致遠在怎么鬧騰那也無濟于事。
當然,陳國斌知道,想要徹底的將自己從這件事里面撇出去,同時還要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昨晚酒店里的那名女子就必須站出來說話,只不過事實并非如此,所以他打算讓羅厚平從平州找一個同樣職業的女子,以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
弄明白了這件事,陳國斌向省里的這位領導道了聲謝,隨后掛斷了電話,不過他并沒有著急和羅厚平聯系,而是給鄭天明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