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義身為省紀委書記,自然能夠想到對方伸出的這兩根手指頭代表著什么,數額太小顯然不會讓對方如此緊張,遲疑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前任局長的自殺,和這件事有關系?”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和買這塊地的集團老總有過溝通,對方一直和我說這筆錢已經轉入了財政局的帳號,而且市委鄭書記也一直都這么說,只是在這個時間節點上,這位局長自殺身亡,著實有些蹊蹺?!毙ぶ逻h臉色有些嚴肅,如果這筆錢真的是被前任局長私吞,倒也還好,可如果情況并非這樣,那性質就嚴重了很多。
馬正義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牽扯出這么嚴重的事情,之前在省城的時候,他倒是有過類似的想法,只不過那個時候并沒有明確的證據,更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個前任財政局長,會和這么大的一筆資金有牽連。
沉默了片刻,馬正義一臉嚴肅的說道:“前任局長已經死了,想要從他身上需找到突破口顯然已經不可能,那么問題就只能從你們平州這邊打開缺口。”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了下去,紀委李雙全書記之前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休養,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這件事我便是交由他去調查,對于前任局長的自殺身亡,我覺得還是太過巧合?!睜砍兜降臄殿~巨大,如果真的是因為察覺到自己無法收場,從而自殺,倒也可以解釋,只不過肖致遠卻并不相信會有如此巧合。
況且發現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存在問題,肖致遠并未向太多人透露,即便是當初和鄭天明問及這件事之后,他也并未在對方面前表露出太多的關心,況且前任財政局長那個時候已經被關押在了紀委那邊,根本不可能有通氣的可能。
對于平州的事情,省里其實一直都有關注,馬正義在聽到了對方的這番話之后,道:“劉雙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他是紀委的老同志,經驗自然不用說,而他的政治素質也是毋庸置疑的,交給他辦倒也可以放心,不過前段時間關于你們平州紀委書記人選的問題,省里倒是有人提出了一些意見?!?
“是不是有人覺得劉雙全快要到退休的年紀,況且身體又不適,所以想要換個人上來?”紀委的情況,肖致遠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且關于吳慶功轉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天有人和自己說起。
馬正義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這樣的情況,而且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徐書記那里,不過你我都應該很清楚,紀委這個位置極為特殊,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勝任一把手的位置。”
“這一點我自然明白,所以市里前幾次有人和我提及這件事,甚至都已經搬到了常委會上,不過都被我直接給否決了?!眳菓c功什么角色,肖致遠雖不至于百分百的了解,但至少他可以確定,對方并不是紀委書記的最佳人選,這也是他將劉雙全請出山的原因之一。
市委正在談論著平州所存在的問題,而此刻平州丁家別墅,丁兆龍也并沒有閑著,先前那個陌生電話,讓其整個人都很不自在,在平州發展了這么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和自己這么說話。
丁兆龍現在將希望寄托在了鄭天明的身上,希望對方能夠盡快查出給自己打電話的到底是誰,最好能夠確定對方的具體身份和位置,這樣才能解決麻煩。
眼下讓丁兆龍煩心的可不僅僅是這一件事,先前在市中心那塊地遇到肖致遠,讓其心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對方已經盯上了這個項目,這對她來說并非一個好消息,他甚至有些擔心,即便自己現在啟動了市中心的這個項目,可能也不見得就能解決麻煩。
正想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正是鄭天明打來的,猶豫了片刻,這才接了起來,道:“鄭書記,怎么樣,查到什么了沒有?”
“什么也查不到,對方是用的網絡電話給你打的,所以顯示的號碼才會這么奇怪?!编嵦烀鳜F在也很擔心,龍昆集團和他可是緊緊的拴在一起,對方一旦出事,那么也就意味著自己也沒有了退路。
聽到這個消息,丁兆龍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就是什么也查不到,看來對方是做足了準備?!?
“你怎么現在辦事一點也不讓人省心,賬本的重要性對于整個龍昆集團,那可算是命根子,現在賬本被盜,也就意味著你被人拿住了七寸,下面每走一步可能都會受到影響?!编嵦烀黠@然要比對方更加著急,那可是關乎自己未來的前途,一旦出事那自己可以說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