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中心這個項目的工期,本就安排得非常緊湊,對方剛剛要求還要提前,這顯然給他們增加的難度,況且市里之前對這個項目,并沒有明確的時間要求,聽對方話里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和貿易中心有關。
不過既然沒說,丁浩自然也不會傻到去開口詢問,只是淡淡的說道:“現有的這個工期已經是非常緊迫,如果還要提前,難度可能會很大。”
“具體情況等我回去了之后,咱們見面再聊,關于和考察團的談判,暫時先到這里,不要再和他們有任何的接觸。”有些話現在還不方便全部告訴對方,肖致遠也只能提醒到這里。
不明所以的丁浩本想追問,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說了一句:“那我就等肖書記回來。”
國外,隨著時間的推移,丁兆龍臉上的擔憂消失殆盡,他很清楚,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沒有任何證據,那這幫警察勢必要放自己離開,到時候他一定會想辦法將事情處理干凈,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悠閑的給自己點了支煙,丁兆龍很是囂張的喝身旁的律師說道:“還有多長時間,如果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我看咱們是不是可以先離開?”
“老板,我覺得咱們還是給足他們時間去調查,如果四十八小時之內,他們查不到任何的東西,那回頭我們完全可以反過來告他們,他們現在的做法對你是一種無形的傷害,我們必須要捍衛自己的尊嚴。”律師的臉上滿是笑意,但從他的這番話里不難聽出,他們已經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看了看自己面前這幾位面色嚴肅的警察,丁兆龍笑著說道:“這樣不好吧,他們也是為了工作,配合警察也是我們的義務。”
“那怎么能行,老板現在怎么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以后傳出去,你的生意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當然如果老板執意不告他們,那我也只能服從。”律師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滿,但兩個一唱一和,顯然是對警方的一種嘲笑。
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丁兆龍和律師在那里自信滿滿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幾名警察,面色嚴肅的說道:“不好意思,可能你需要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我們掌握了最新的證據,足以證明你就是丁兆龍。”
聽到這話,丁兆龍的臉色明顯一怔,如今能夠證明自己進行了改頭換面,只有當初那名給自己動手術的醫生,但自己已經給了其一大筆錢,讓其離開這個地方,并且不準在回來。
就在丁兆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時候,他還特意讓李雪瑩確認了這名醫生的行蹤,發現其確實已經不在這里,而且原先的聯系方式已經取消。
一旁做著的律師,明顯感覺到自己老板的緊張,隨即起身說道:“我不同意你們的決定,如果你們真的掌握了新的證據,那就請出示文件,我的當事人已經在這里待了四十八小時。”
“證據我們已經掌握,如果你是在想知道,那我不妨給你先聽一段錄音。”說完這話,剛剛開門進來的警察拿出了一只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很快里面便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段錄音,丁兆龍確定那名醫生又一次的出現,而且已經被警察找到,這對自己是一個非常不利的消息,不過他現在也知道自己并不適合開口說話,一切話語權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律師。
丁兆龍可以確保自己能夠穩定住,但他卻不敢保證自己的弟弟,以及李雪瑩在聽到這段錄音之后,是否還能夠保持鎮定,即便這兩人身邊也都有律師的陪伴,但還是無法消除他內心的擔憂。
“你們覺得僅僅憑借著一份錄音,就可以證明我當事人的身份,是不是有些太不嚴謹了,就算你將這樣一份證據提交到法院,我相信法官也不會受理。”音頻資料,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國際上,都不能作為直接證據提交法庭,這一點只要是從事法律工作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幫警察更不會忽視。
將錄音筆收好,警察冷笑著說道:“你以為給了那名醫生一大筆錢,就能夠讓其在外面安度晚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經過我們的努力,這名醫生已經答應給我們做證人,到時候很多事情都將迎刃而解。”
這一下,丁兆龍是真的緊張了,如果僅僅只是這一段錄音,或許他還沒有必要這樣,剛剛律師都已經交代得非常清楚,音頻資料是不會被接納,作為法庭審理案件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