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肖戰國后來偷拍的那段視頻,其實倒也沒有什么太多的內容,無非就是陳國斌和羅厚平兩個人對他們幾個的訓斥,真正重要的也就是執法記錄儀里面拍攝到的視頻,因為在羅厚平趕到酒店之前,執法記錄儀一直都處于工作狀態。
對方提供的這個u盤,確實有些出乎肖致遠的意料,而有了昨晚的現場視頻,無論羅厚平他們怎么去善后,都無濟于事。
將u盤放進了自己的抽屜里,肖致遠開口說道:“你想辦法將昨晚在陳書記房間的那個女的找到,另外昨晚和你一起去的那幾個人,你提供一份名單給我,并且嘗試去說服他們。”
“名單倒是沒問題,至于那個女人我估摸著能找到的難度會很大,羅厚平在公安系統混了這么多年,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尾巴,另外說服那幾個人的難度可能也不會小。”昨晚從酒店離開之后,肖戰國一直家就在想這件事,他知道羅厚平一定會幫著清楚一切麻煩,使得整件事看起來并沒有發生。
肖致遠能夠理解對方所說的難處,畢竟羅厚平和陳國斌都是老江湖,出了這樣一件事,誰的臉上都掛不住,羅厚平如果不能把這件事擺平,那他這個公安局長估計是別想做了,先不說市里會不找他麻煩,就是陳國斌估計也不會放過他。
手指不停的在桌面敲打著,幾分鐘過后,肖致遠這才說道:“你暫且先按我說的去做,關于執法記錄儀的事情,我估摸著羅厚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你也不要聲張。”
“這個我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肖戰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至于該怎么處理他現在也不知道,原本來之前,他還有所猶豫,是不是要將這個u盤交給對方,最終他還是覺得賭一次為好。
從市委離開的羅厚平第一時間聯系了陳國斌,可能是考慮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兩人并沒有約在任何一個公共場所,而是選擇直接前往陳國斌的住處。
“陳書記,今天你那個電話打的確實有些沖動,從肖致遠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剛一見面,羅厚平就抱怨對方的那個電話。
陳國斌的臉色可以說是不忍直視,他還沒有責問對方,反倒是被對方抱怨,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口氣,道:“你先別說我電話的事情,昨晚你是怎么和我保證的,為什么肖致遠會知道這件事?”
“這也是我所納悶的,昨晚去酒店的那些人,我都已經和他們說了,而且我也可以保證他們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見對方動了怒,羅厚平這會也不敢再多的抱怨。
陳國斌的怒氣并沒有因為對方的示弱,而又任何的減少,反倒是冷聲問道:“電話是直接打到你們市局的,你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舉報的?”
“我查了,電話是從你所住的那個酒店打出去的,這種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動用官方的身份去酒店調查。”羅厚平怎么會想不到從舉報電話入手,但目前這個情況,想要調查起來著實不容易,而且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國斌給自己點了支煙,也算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降降火,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這才說道:“難不成真的是我時運不濟,眼下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
“事情應該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即便肖致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手里沒有證據,而且昨晚那個女人已經徹底的離開了平州,相信肖致遠也不可能會找得到。”羅厚平對市局的情況過于自信,認為自己的安排已經天衣無縫。
陳國斌感覺確實很不好,沉思了片刻,道:“你真的能確定昨晚那些人不會說出半句,如果肖致遠找到他們,我擔心他們會承受不了那樣的壓力,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被對方這么一說,羅厚平倒也被弄得底氣不足,低聲說道:“應該不會有問題,況且肖致遠真要找這些人談話,我也是提前得到消息。”
“這種事情不能是應該,而是要確定,肖致遠今天這一手玩得倒是很漂亮,幾乎將我這個老江湖都給套進去了,還有一點要提醒你,昨晚出警可是由肖戰國帶隊,他對你是什么態度你應該比我要清楚。”陳國斌知道自己發再大的火也無濟于事,現在問題是盡快的處理后事,盡可能將影響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