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對方從自己面前離開,肖致遠丟下最后一句話之后,也沒有強行要求對方留下,這次過來,他不僅僅見這位前任市委書記,還要見一見前任市長,這么大的一件事,這兩位曾經平州的一二把手,不可能一點不知情,也不可能不相互溝通。
沒有人知道肖致遠去了省城,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省城的這次會面,平州此刻已經是風起云涌,他省的警方已經抵達平州了。
由于平州市局的一、二把手都相繼落馬,市局工作之前一直都是由肖致遠這個書記主抓,不過目前他去了省城,而且之前和省廳的人已經有過接觸,所以在走之前,肖致遠特意做了安排。
“這位是他省刑警隊的同志,來平州主要是為了核查丁子健的事情。”省廳的同志在平州市局內做著介紹。
從他省過來的幾個人都是彪形大漢,和浙東乃至江南的人明顯有著很大的差距,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用他那粗獷的聲音說道:“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因為前段時間發(fā)現了一具男性尸體,通過信息比對,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正是浙東平州的丁子健。”
肖致遠安排的是平州市刑警支隊的大隊長陳海負責這次的事情,剛好他也可以利用這次的事情,對其進行考察,況且有省廳和外地警方在這里,就算對方真的有問題,也絕不敢在這時候胡亂造次。
肖志遠的猜測一點不錯,聽到對方的話后,陳海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眉頭皺成了川字。
從對方手中接過現場照片,陳海臉色嚴肅的說道:“我已經從肖書記那里得到了消息,現在我們想要知道丁子健的具體死亡原因?”
“根據我們的鑒定,死者由于后腦撞擊尖銳物體導致死亡,我們在死者所住的地方,發(fā)現有打斗跡象。”他省刑警將相關的報告拿了出來。
陳海面色嚴肅,在接到肖致遠通知之后,他對丁子健在平州的社會關系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調查,并未發(fā)現其有什么仇家,甚至連朋友都很少,因為這個人平時并不怎么善于和人溝通。
這一點省廳的同志也有所了解,之前他們去龍昆集團了解情況的時候,也是得到的這樣一個信息。
“據我們所了解的情況,這個人平時并不善于溝通,在平州沒有什么朋友,更不會與人結怨,在公司也是很本分,沒有聽說他存在任何的不良習慣。”陳海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做了一個說明。
話音剛落,省廳的同志接著說道:“這和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一致,至少從現在我們所調查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由我們平州這邊的人所為。”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狀況,我們這兒的治安狀況良好,但類似于這樣殺人案其實并不會經常發(fā)生。”對方說。
陳海聽著對方的分析,眉頭緊鎖的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殺害丁子健的人,還得從我們平州這邊調查?”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那邊的調查還在進行,這次我們過來主要是為了核實丁子健在平州的人際關系,根據我們那邊先前的了解,這個人在我們那并沒有親戚朋友,而他此次之行,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可疑的現象。”眼前之人這次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核實這件事,當然對方那邊也沒有停止調查,兩邊同步進行,這樣才能達到預想的效果。
市局這邊正在進行討論,而在丁家別墅的丁兆龍,已經決定將賬本這件事公開,正如丁兆坤所說的那樣,現在事情已經不可挽回,與其如此被動的挨打,倒不如坦白一點將事情說出來。
當然,丁兆龍不會傻到真的將賬本如實的公開,在這之前,她已經讓李雪瑩對被拷貝的賬本進行了改動。
就在肖致遠抵達省城之后的第二天,龍昆集團大樓聚集了大批的媒體記者,而且不僅僅只是平州當地的,還有來自省城的幾家大型媒體平臺也都受到了邀請。
丁兆龍穿著一身唐裝,氣場十足的坐在了集團內的會議室,看著臺下這么多的媒體記者,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各位媒體朋友,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因為我們龍昆集團在近期發(fā)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