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往云港的航班,丁兆龍的心里其實很不踏實,雖說云港那邊相對更加的開放,安全系數(shù)也高,但畢竟還是屬于華夏的地盤,省里真要是不顧一切的追究自己的責任,那就只有不做停留,到了云港之后立馬離開。
“兆坤,出國的手續(xù)你確定沒有問題了吧?”出來之前,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自己的兄弟在辦,丁兆龍那會心思全部在張玉強的身上,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
從丁家別墅離開之后,對方一直都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著急,顯然這是因為對那邊的不舍,尤其是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即便是他這個平時很少過問集團業(yè)務的人,這樣離開也放不下。
不過出國手續(xù)還存在一些問題,畢竟他們用的是假身份,操作起來并沒有那么的簡單,所以他這會臉色凝重的說道:“到云港那邊可能還需要處理一下,你也知道,咱們這次出來……”
“下飛機之后趕緊解決,如果不行咱們就換一條路線,咱們在云港逗留的時間不能太長。”丁兆龍臉色有些憔悴,顯然清遠縣那件事的暴露,讓他徹底失去了再回去的可能。
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知道對方身上所承受的壓力,只是這個時候想要再換一條線,確實非常的困難,他們丁家在平州確實可以呼風喚雨,但在云港卻什么都不是。
眼下這條線,是因為他們用的假身份,但線路卻是正規(guī)途徑,重新?lián)Q一條線,那也就意味著必須要重新找關系,眼下這個情況,用這個假身份從正規(guī)途徑走,都很冒險。
重新?lián)Q一條線,那就只能走地下,可在云港,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關系,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兒戲,稍有差錯就有可能會被帶走。
猶豫片刻之后,丁兆坤低聲說道:“大哥,這事要辦成,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在云港這邊咱們沒有任何可靠的關系。”
“砸錢,不是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嗎,況且以前咱們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沒有關系可以去找關系,總之現(xiàn)在我們是不能從正規(guī)渠道出去。”丁兆龍的眼神有些犀利,很顯然這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的結果。
看對方如此態(tài)度,若不是因為還在車上,相信對方絕不是這樣的語氣,只是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關系不牢靠,花再多的錢,也只是徒勞。
丁兆坤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貨色,因為他自己也曾經(jīng)在那條路上混過,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他也只能暫且答應對方,道:“等到了云港之后,我會盡快去辦這件事。”
肖致遠不會知道丁家兄弟,這會其實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內地,因為龍昆集團接連發(fā)生的事情,他和王海龍兩人被緊急的叫到了省城,省委書記徐天親自打來的電話。
省委大院內,徐天和馬正義正在辦公室坐著,臉色看上去十分的嚴肅,徐天長舒了一口氣,道:“之前我一直認為平州的龍昆集團,只是在經(jīng)濟上存在一些問題,現(xiàn)在看來是我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從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可能不僅僅只是龍昆集團的問題,這些暴露出來的問題,一直都是有人在向我們不間斷的提供證據(jù),我覺得咱們對整個平州的問題,都有些想得簡單。”馬正義對問題的分析更為的透徹,畢竟他在平州駐扎了一段時間,對于那里的情況也更加的了解。
聽了對方的話,徐天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道:“王海龍那邊有什么進展嗎?”
“應該還沒有,前段時間我和他接觸過一回,目前他還沒有完全的進入到自己的角色,不過他一直在按照咱們開始時候預定的方針在進行。”說到這番話的時候,馬正義的臉上寫著一絲絲的擔憂。
擺了擺手,徐天冷聲說道:“咱們對平州的問題,預估得有些錯誤,這可能也會間接的影響到他們的判斷,畢竟有些事情咱們自己現(xiàn)在也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一會他們就過來了,你是打算將事情告訴他們,還是有其他的想法?”整個省城,知道肖致遠他們兩個是帶著某種任務去平州,也就只有徐天和滿爭議知道,這個時候讓兩個人一同來省里,馬正義覺得這是要說明情況。
搖了搖頭,徐天似乎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道:“暫且先等一等,一會你找王海龍先談一談,肖致遠這邊我來溝通,相信這兩個人對于平州目前的情況,一定有著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