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聽到這話后,很是一愣,下意識的將雙臂抬了起來。身后之人在他的衣袋、腰間摸索了一番,竟是檢查他有沒有攜帶刀棍之類的武器。
片刻的慌亂之后,肖致遠定下神來,冷聲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們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否則,我保證你們今晚全都在局子里過夜。”
肖致遠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幫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要想度過眼前的危機,必須在氣勢上鎮住他們,否則,今晚這事可就麻煩了。
“你他媽的誰呀,竟敢這樣和我們老大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站在肖致遠身后的混子在說這話的同時,便準備動手扇他的后腦勺。
就在這時,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黑臉漢子沉聲說道:“小武,我們都是文明人,說歸說,別動手!”
黑臉在說這話的同時,伸手在油光可鑒的大背頭上輕抹了一把,同時沖著用刀抵著李若青的混子使了一個眼色。小混子見狀,便把手中的刀收了起來,不過兩只眼睛仍如餓狼一般瞪著李若青。
肖致遠見此情況,長出了一口氣,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對方傷害李若青,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并沒有這個意思,他也就放心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肖致遠兩眼直視著坐在椅子上的黑臉漢子,冷聲問道。
黑臉大背頭的家伙站起身來,很是裝逼的走到肖致遠跟前,沉聲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飛虎,道上人稱虎爺,認識一下!”
沈飛虎走到肖致遠身前,沖著其伸出了手。
肖致遠沒有和他握手,沉聲說道:“我不認識什么虎爺、豹爺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這兒來想干什么!”
肖致遠說到這,不等沈飛虎插口,接著說道:“我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如果你們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這就給公安局的劉局長打電話。”
肖致遠表面上表現的很強勢,實則卻不然。肖致遠知道汪強和沈飛虎之間的事情,他不光借了對方的錢,而且還將人家老婆給拐帶走了,這事可不好解決。為了能鎮住沈飛虎,肖致遠不光表明他的身份,而且將公安局長劉鈞抬了出來,希望對方不要亂來。
沈飛虎聽到肖致遠的話后,微微一愣,在這之前,他之所以讓小武別動手,就是看出對方不像一般人,但也沒想到竟會碰上縣委書記的秘書。他雖是道上混的,但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簡單,能不招惹盡量還是不招惹的好。
盡管如此,沈飛虎也不會就此放手,他沖著肖致遠說道:“我不管你是縣委書記的秘書,還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她老公借了我的錢,還把我老婆給拐帶跑了,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把這女人帶回去做老婆!”
沈飛虎說到這的時候,向李若青投去了兩道淫光,滿臉的貪婪狀。李若青見狀,嚇得連忙伸手緊捂著衣領,混子們見此情況,隨即發出一陣淫笑。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面色一沉,沉聲說道:“沈飛虎,你在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應該知道你說的這些光憑你空口說白話可不行,你得拿出證據來。”
“你要證據,那好辦。”沈飛虎沖著身邊的一個混子努了努嘴,開口說道,“彪子,給他看借條。”
彪子二十五、六歲,膀闊腰圓,圓臉短眉毛,看上去如兇神惡煞一般。聽到沈飛虎的招呼,隨即便從隨身的衣袋里掏出三張欠條來。
肖致遠看了看上面的數字,三張欠條加起來合計五十六萬,怪不得汪強要跑路,這么多錢就是將房子賣了也還不上,再看看上面那龍飛鳳舞的簽名確是汪強的手筆。
肖致遠將欠條的復印件遞還給飚子,然后對沈飛虎說道:“這只能說明汪強欠你錢,其他的可看不出來。”
欠條白紙黑字在那寫著,肖致遠想不承認都不行,不過對于沈飛虎說的汪強把他老婆拐跑了云云,肖致遠則不會認賬的,相信他也拿不出證據來。
“車站的監控視頻里可以看到,汪強帶著我老婆一起走的,這還不能證明嗎?”沈飛虎一臉陰沉的說道。
老婆和別的男人跑了,這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非常丟臉的事,沈飛虎作為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則更是如此,不過肖致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不得不開口把這丑事說出來。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汪強在跑路的時候竟把沈飛虎的老婆給順帶走了,這他可沒和自己說,不過沈飛虎不會在這事上往自己身上抹黑的,這事一定是真的。
“沈飛虎,這事如果真的,你應該去公安局報案,而不是到這兒找事。”肖致遠冷聲說道,“你老婆是成年人,具有完全行為能力,她愿意做什么事,你這個做老公都管不了,其他人能有什么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