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這話說得模棱兩可的,但他相信賀凌香一定能聽得明白其中的意思。他首先強調不認識政法系統的人,然后又說對縣里的情況不熟悉,但最終還是應下了這事。
肖致遠這是告訴賀凌香,他要辦這事的話,不會找政法系統的人,也不會從縣里著眼,這話等于說,他的根子在縣級以上,市里或是省里。
官場上講究的就是虛虛實實,肖致遠只要簡單的闡述了一下現狀,至于賀凌香如何理解,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賀凌香聽了肖致遠的話以后,果然露出一臉激動的神情,說道:“肖書記,給你添麻煩了,你看需要多少活動經費,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拿給你!”
賀凌香準備了兩萬塊錢在身邊,但她想再拿出來之前,先探一探肖致遠的口風,如果少了的話,她便再去銀行里取。
肖致遠聽到這話以后,一臉嚴肅的說道:“賀主任,我只是幫你打聽一下,你覺得這需要活動經費嗎?另外,辛所長的這事也和我有一定關系,再說,你今天也特意請我吃了飯,我更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了。”
賀凌香想不到肖致遠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過她也沒有把這話當真,準備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說。
打定主意以后,賀凌香便對肖致遠說道:“那就麻煩肖書記了,對了,肖書記,你吃點什么主食,咸泡飯還是陽春面?”
肖致遠隨口說道:“有什么吃什么吧,別那么麻煩,我無所謂!”
“那就吃點咸泡飯吧,現成的,我讓人送上來。”賀凌蕓站起身來,邊說邊往外走。
賀凌蕓出去以后,肖致遠看了賀凌香一眼,低聲說道:“賀主任,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不知當問不當問?”
“肖書記,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還有什么當問不當問的,你想知道什么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無不盡。”賀凌香爽快的說道。
肖致遠被她這么一說,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輕咳一聲說道:“那什么,其實我也就是一時好奇,你方便說就說,不方便就算了。”
賀凌香隱隱知道肖致遠要問什么了,不過她還是輕點了一下頭,低聲說道:“您問吧!”
“那什么,馮書記是我們的班長,又一直在沂水鄉任職,據說他和縣里不少部門的關系都很不錯,辛所長這事你怎么沒去請他幫忙呢?”肖致遠艱難的說道。
賀凌香看到肖致遠這費勁的樣子,撲哧一笑,然后柔聲說道:“這事說來話長,等改天有時間我再向領導匯報。”
肖致遠聽到這話以后,大窘不已,連忙說道:“不,不用了,我就是有點好奇,你不方便說就算了。”
肖致遠說到這的時候,賀凌蕓推門進來了,賀凌香也就沒有再開口,抽出一張紙巾輕擦了一下櫻桃小口,借以掩飾。
肖致遠吃完飯以后,沒有在凌蕓酒家里多待,直接起身離開了。
賀凌蕓看著肖致遠的背影對賀凌香說道:“姐,你真的做好準備了,萬一那老東西不放過你,該怎么辦?”
“放心,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姐心里自由分寸。”賀凌香說道。
賀凌蕓聽后,輕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當天晚上,肖致遠首先給朱浩軒的老爸朱成打了一個電話。
搞明白肖致遠的意思以后,朱成笑著說道:“我說這兩天這小子怎么不和我犟嘴了,原來是另想高招了,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的腦子?”
肖致遠聽到這話以后,大汗不已,連忙說道:“朱叔,其實浩軒還是不錯的,怎么到你口中就一無是處了呀!”
“致遠,你就別幫他說好話了,他是我的兒子,我對他再了解不過了。”朱成一臉無奈的說道。
肖致遠聽后,剛想開口,朱成接著說道:“致遠,既然他想去你那兒,你也愿意接收他,那我也沒意見,讓他下去吃點苦也好,不過你得提醒他,不得打著我的旗號胡作非為,否則,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另外,你也讓他把我之前和他說的事情好好想想,別以為去了南興,我就沒辦法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