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陽由此多了一個心眼,肖致遠雖只是一個小小的鄉黨委副書記,但由于有縣委書記趙文華撐腰,必須要高看其一眼,要想動他的話,必須找個靠譜的由頭。
這一出鬧劇以馮寶山的找個電話而告終,孫明陽見狀,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沉聲說道:“行了,不說這事了,下面來談一談你們鄉的經濟形勢,肖書記,這項工作現在是你負責的,你先來談吧!”
孫明陽這次是打著調研沂水鄉經濟發展的旗號下來的,這會提這個要求倒也沒什么問題。
“縣長,我雖說剛接手鄉里的經濟工作,但向你匯報的話,倒也沒什么問題。”肖致遠一臉篤定的說道,“由于鄉里被沂水河環繞著,交通不便,鄉里目前共有三家企業,除漁業公司以外,只有兩個小廠,皮鞋廠和紙箱廠。他們能維持自身生產,將工人工資開齊,不給鄉里添麻煩,那就算不錯了,指望他們提升沂水鄉的整體經濟情況,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將兩個小廠排除在外后,肖致遠將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縣長,我覺得要想提升沂水鄉的經濟水平,必須充分發揮漁業公司的作用,說其是我們鄉里的經濟命脈一點也不為過。”
肖致遠的話音剛落,孫明陽便接口說道:“肖書記,沂水的漁業公司不但在你們鄉里,就算在縣里都名聲顯赫,這點我們都知道,我想問的是你準備怎樣利用漁業公司來提升鄉里的經濟水平。”
孫明陽在問這話時,心里暗想道,小子,你想和我在這打馬虎眼,你還嫩了點,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好的應對之策來。
“縣長,這個問題,我正在思考籌劃之中,暫時沒法回答你。”肖致遠冷聲說道。
孫明陽已打定主意主意了,無論肖致遠說什么辦法,他都一票否決,到時候看起怎么辦。聽到這話后,他徹底懵逼了,這小子直接說每辦法,讓他頗有幾分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無處著力,不爽到了極點。
孫明陽打量了肖致遠一眼,開口說道“肖書記,你不但年青,而且是名牌大學畢業,縣里把你放到沂水來,便是希望你帶動鄉里的經濟發展的,可不能總是已過溫吞水呀,那可不是縣領導希望看到的局面。”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開口說道:“感謝縣領導的信任,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我雖沒有完整的思路,但已有了一個大體的框架,相信一年半載之后,鄉里的經濟一定會有所發展的。”
肖致遠的話既是實話,也是應付之語,整個社會的經濟在飛速向前發展,沂水鄉在南興縣的版圖之內,怎么著也會跟在后面有所進步,這話怎么說都不錯。
孫明陽是老官油子,絕不會被肖致遠這應付之于忽悠住的。肖的話音剛落,他便接口說道:“年青人就要有這樣的擔當,不錯,但我們也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對吧?”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心里暗想道:“目標本就是說說而已,我可不知怎么下雨!”
孫明陽見肖致遠不搭茬,心里暗想道,不以為不開口就行了,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
“肖書記,既然有這個念頭,我們不妨約定一下,若是一年后,沂水鄉的經濟能提升百分之二十,我親自過來向你祝賀,若是提升不到這個數字的話,肖書記,你怎么說?”孫明陽故作豪爽道。
肖致遠從漁業公司調研回來之后,便有了一些想法,若照此實施的話,鄉里的經濟提升百分之二十并非難事,但孫明陽分明是在挖坑給他跳,他跳下去才是傻逼呢!
肖致遠將手中的茶杯輕放在桌上,抬頭兩眼直視著孫明陽,開口問道:“縣長,南興的經濟增長能達到百分之二十?”
聽到肖致遠的問話后,孫明陽很是一愣,臉色微微泛紅。近年來,南興的經濟雖在飛速發展,但怎么也達不到百分之二十這個速度。
“縣里的攤子太大,怎么可能達到百分之二十呢?”馮寶山忙不迭的幫腔道。
肖致遠白了馮寶山一眼,冷聲說道:“書記,你的意思是沂水的攤子小容易搞,既然這樣的話,你來!”
肖致遠說到“你來”二字時,有意沖著馮寶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打臉的意味十足。
馮寶山本想著幫腔的,但沒想到肖致遠直接將火燒到了他的身上,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色,擺手說道:“我可不行,縣長剛才說了,你年輕力壯,又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有這個素質,也有這個能力。”
馮寶山的話音剛落,肖致遠便接口說道:“馮書記,你扎根基層數十年,經驗豐富、老當益壯,對沂水鄉的情況了若指掌,我覺得比我更適合來擔此重任。”
常務副鄉長吉軍剛喝了一口茶到嘴里,聽到肖致遠的話后,實在按捺不住了,噗的一下的笑噴了出來。當意識馮寶山投過一道怨毒的目光之時,吉軍連忙出聲解釋道:“不好意思,縣長、馮書記,喝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