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和陳信明走出派出所門之后,葉若曦和洪瑜便迎了上來。她們倆一直坐在車上等著兩人出來,肖、陳兩人剛一露面,二女便迎了上去。
看見陳信明有氣無力的樣兒,洪瑜很是擔心,忙不迭的出聲問道:“信明,怎么了?”
“別提了,大風大浪里都闖過來了,今天在小河溝里翻了船。”陳信明一臉郁悶的說道。
肖致遠隨即便將陳信明被電擊器電了一下的事說了出來,臉上布滿了自責之意。
葉若曦聽完肖致遠的話后,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伸手拿出手機撥通了葉朝生的電話。
葉若曦雖是省委副書記的千金,身上卻沒有半點官家子弟的囂張姿態(tài),盡管如此,她也不能眼看著舅舅挨別人的欺負,那可不是她的個性。
葉朝生接到女兒的電話后,先是詢問了一番陳信明的情況,得知其并無大礙之后,沉聲說道:“這是我知道了,你們不要管了!”
若是其他時候,葉若曦聽到這話后,絕不會再開口了,但今日之事非比尋常,她輕蹙著黛眉,沉聲說道:“爸,這事您一定要給舅舅和致遠一個交代!”
聽到女兒的話后,葉朝生雖覺得有幾分意外,但還是沉聲說道:“行,若曦,我知道了!”
聽得姐夫如此這般的話語之后,陳信明心中一熱,樶叫下意識的露出幾分隱晦的笑意來。
掛斷女兒的電話后,葉朝生當即便拿起話筒給省委常委、紀委書記打了過去。
葉若曦打完電話后,四人便一起上車了。由于之前喝了不少酒,再在派出所里折騰了一番,洪瑜便坐在了駕駛座上發(fā)動了寶馬車。
洪瑜調轉車頭之后,剛準備上路,車的側后方突然傳來一陣重型機車的聲音,使其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輕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剎停了下來。
機車的轟鳴聲越來越響,肖致遠循聲望去,只見一輛重型機車疾馳而來。由于光線較暗,再加上車速很快,只能隱約看見一輛紅色的機車由遠及近。
“他媽的,騎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呀!”陳信明見狀,怒聲罵道。
機車一閃而過,不知是為了拉風,還是別的什么目的,車手竟然穿著一身風衣,將整個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上去酷的不行。
看著一閃而過的身影,肖致遠下意識的輕咦了一聲,頭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像。
葉若曦看見愛郎的表現(xiàn)后,轉過頭來,低聲問道:“怎么,致遠,你認識這人?”
“不認識,只是覺得這背影有點熟悉,不知在哪兒見過!”肖致遠蹙著眉頭,并未說實話。
葉若曦聽后,輕點了一下頭,并未再追問。
當那車身人影一閃而過時,肖致遠的頭腦中浮現(xiàn)的是在南興街頭賀凌蕓為他擋刀時的情景。當時,那名兇手穿的也是一件風衣,砍完之后,立即跳上摩托車之后逃走了。肖致遠對那個身影的印象很深,和眼前這位竟有幾分不謀而合之感。
除了那個背影之外,肖致遠最熟悉的便是那個殺手的眼睛,如果此時能和這個騎機車的對視一眼,他便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若是能未卜先知的話,肖致遠便自己開車了,說不定還能追上那輛本田王,現(xiàn)在開車的是洪瑜,則想都不要想了。盡管如此,肖致遠伸手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看上面的時間,以便隨后追查這事。
回到紫峰園別墅時,省委副書記葉朝生還沒回來,肖致遠見狀,心里暗想道,省領導也不容易,這還是春節(jié)期間,竟然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呢,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
葉朝生此時正在辦公室里和省委常委、紀委書記鐘國良通電話。到他們這個層面,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故而有事只能在電話里說。
至于兩位省委大佬聊了些什么,除了當事人以外,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初六一早,肖致遠辭別了葉若曦,和陳信明、洪瑜夫妻一起回了臨州,然后再駕車直接趕往南興。肖致遠本想回長恒和父母道個別的,半路接了個電話,他便沒再回長恒,而是直接回了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