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浩軒的短信之后,肖致遠的心稍稍放了點下來,現在是雙管齊下,相信一定能擺平這事的。
就在吉軍和陳乾強聯袂去辛家的半道上,黨委書記馮寶山便得到信息了。
秘書趙銘站在其身前,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掃了其一眼,低聲說道:“書記,您看要不要給吉鄉長打個電話,否則,他和陳書記一起過去的吧,這事只怕……”
馮寶山聽到秘書的話后,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沉聲問道:“你確定姓肖的來鄉里了?”
趙銘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我聽吉鄉長的秘書說的,絕對不會錯。肖……局長臨近中午時到的,將吉鄉長叫到凌蕓酒家一起吃的飯,隨后,吉鄉長才和陳書記一起去辛家的!”
馮寶山的眉頭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他在基層官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一直穩占上風,自從肖致遠到沂水之后,他便處處被動,兩個兒子一個身陷囹圄,一個遠走他鄉,如聚寶盆一般的漁業公司歸還給了鄉里。想到這些,馮寶山撞墻的心思都有。
遭受如此多的打擊,馮寶山打心底里怵肖致遠,聽說他到了沂水之后,當場便覺得底氣全無。
看著老板呆坐著不動,趙銘輕聲提醒道:“老板,您看這事該怎么辦,要不要我去……”
賀凌香曾是馮寶山的情人,后又投靠到肖致遠的帳下,馮書記巴不得看著她出事倒霉呢!現在肖致遠要出手相助,按說馮寶山應該及時跟進才對。
趙銘的話剛說出一半,肖致遠便沖其擺手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對了,沒有我的指示,你可不得亂來!”
趙銘聽到馮寶山的話后,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一臉郁悶的抬腳出門去了。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半天時間肖致遠一直和賀家姐妹待在一起,等待著吉軍和陳乾強的消息。就在他等的有點不耐煩之際,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肖致遠見是吉軍的號碼忙不迭的伸手摁下了接聽鍵,“喂,吉哥,什么情況?”
“肖局,辛家兄弟說要讓鄭主任登門給辛武能磕頭賠罪。”吉軍在電話那頭說道,“至于錢,他們倒沒什么異議,十萬塊差不多了。”
吉軍和陳乾強為了這事也是受足了冷眼,起初,辛家人壓根就不愿搭理他們,談到這程度,兩人盡到了非常大的努力。
肖致遠聽到吉軍的話后,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吉哥,錢要是不夠,可以往上加,至于磕頭賠罪什么的,肯定不行!”
鄭御兵在南興也算是一號人物,出了這樣的事本就顏面盡失,再到辛家磕頭道歉的話,以后根本沒法做人了,肖致遠一口便回絕了這樣的要求。
賀凌香在一邊聽到這話后,插話道:“致……致遠,我身邊還有五、六萬塊錢呢!”
“吉哥,給他們十二萬,上門磕頭肯定不行。”肖致遠斬釘截鐵的說道。
吉軍聽到這話后,輕嘆一聲道:“行,肖局,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再慢慢和他們去說!”
“吉哥,麻煩你了,這情我領了!”肖致遠沉聲說道。
“肖局,您重了,我這就去和他們談!”吉軍在電話那頭說道。
掛斷電話后,肖致遠的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伸手掏出一支煙,啪的一聲點上了火。
當天晚上,肖致遠和賀家姐妹連晚飯都沒吃,一直等到將近十點,吉軍才打電話過來說談妥了,但辛家人要十五萬,否則,這事便不算完。
肖致遠當即便代表鄭御兵和賀凌香答應了下來,并向吉軍、陳乾強表示了感謝,約定改天請他們吃飯。
賀凌香聽完肖致遠的轉述之后,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當即便要去銀行取錢去。
“姐,這么晚了,銀行早就關門了,明天再說吧!”賀凌蕓沖著一腦門子心思的姐姐說道。
聽到這話后,賀凌香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訕訕的笑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