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縣長,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表明趙總卷走了這筆錢,如果沒有,我請你收回剛才的那番話,一旦眾誠知道剛才的那番話,很有可能會追究你的責任,告你惡意誹謗。”林方國心里非常的緊張,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他這個縣委書記算是做到頭了,只是這會在肖致遠的面前,他自然不希望落入下風,況且現(xiàn)在一切都還沒有坐實。
肖致遠并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而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林書記,誰都知道這兩個項目對白湖,對臨州意味著什么,趙總在白湖消失這么多天,你應該比我清楚,而東郊兩個項目目前處于什么狀況,你心里也比任何人清楚,我再告訴你一個可能不知道的消息,眾誠在云港的總公司,最近一段時間正經歷的嚴重的資金問題,已經有多家銀行停止了對他們的借貸了。”
“這怎么可能,前一段時間他們的股價還一路飆升,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再說你又怎么會知道這樣的情況,你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指出眾誠的不是,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刻的林方國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方寸,就連說話也是毫無顧忌,他似乎忘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湖的縣長,而不是之前的那個副縣長,或者是代理縣長。
僅僅是這一句話,肖致遠便明白了一切,對方只是在強詞奪理,事情或許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嚴重,這其中應該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那已經無所謂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這損失,一旦讓那些已經購買的人知道這樣的情況,他們找不到眾誠的負責人,自然會找縣委縣政府。
“林書記,我覺得眼下咱們應該采取一些措施,預防那些已經購買了商品房或商鋪的人,知道這些消息之后,到縣里來鬧事,而且要盡早的向市里匯報這一情況,否則我們將會面臨及其被動的情況。”雖然對方處處和自己做對,但此刻已經不僅僅是某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白湖的發(fā)展和前景,他不希望費盡心思營造的良好氛圍,毀于東郊這兩個萬眾矚目的項目。
即便此刻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林方國依舊不愿去相信,強硬的說道:“肖縣長,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你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個人的意見,況且眾誠這么大的公司,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出現(xiàn)問題,我希望你作為縣長,不要給大家制造這樣緊張的氣氛。”
肖致遠還想繼續(xù)辯論下去,只是從對方那臉上那表情,便可以看出,此刻無論他說什么對方都不會贊成,當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是有些過于著急,以至于沒有顧及到對方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的感受,何況林方國向來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考慮再三,肖致遠覺得對方應該已經將自己的一番話聽進去,只是考慮到一貫的強勢,而無法拉下臉來,所以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道:“白湖爭創(chuàng)的事情,市里的審查已經通過,正上報江南省,一切進展都非常的順利。”
肖致遠此番話只是想要緩解一下當下的氣氛,可是在林方國聽來,這是赤果果的炫耀,頓時板著臉說道:“知道了,一會我還有一個會,就不陪肖縣長了。”
對方擺明了是在哄他,肖致遠自然也不會厚著臉留下來,只是臨出門前,他還不忘關照了一句:“林書記,東郊的事情一定要快,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目送著肖致遠離開,林方國辦公桌上的又一只茶杯結束了自己的使命,玻璃碎渣到處都是,門外的秘書聽到里面的動靜,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收拾著地上的殘渣,誰曾想,林方國怒聲說道:“你先出去,這里暫時不用收拾。”
“林書記,這玻璃……”秘書是擔心地上的玻璃碎渣會傷到自己的老板,所以還是希望能夠將其收拾干凈。
“我讓你先出去,這里暫時不用打掃,你耳朵聾了?”此刻林方國需要處理東郊的事情,在一切還沒有定數(shù)之前,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將秘書趕出去之后,林方國繼續(xù)撥打著趙大寶的電話,可電話里傳來的依舊是關機的提示,無奈之下,他想到了自己那位堂弟,林家大少林方南,對方在白湖期間,,除了和自己的接觸,就屬和林方南接觸時間最長。
“老爺子情況怎么樣?”電話接通后,林方國還是關系了一下躺在醫(yī)院的林老爺子,如果東郊真的存在問題,那只有老爺子能夠救自己。
電話那頭的林方南情緒顯然也不高,低聲說道:“情況不好,醫(yī)生說這兩天如果還不見轉機,那可能就沒什么辦法了。”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實在不行,咱們將老爺子轉去省城那邊的醫(yī)院,或許還能有一線轉機。”老爺子現(xiàn)在是林方國唯一可能的救生圈,他自然希望對方能夠好轉起來。
電話那頭的林方南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可是這邊的醫(yī)生不建議老爺子挪動,已經邀請了省城的專家,前來進行會診,結果沒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