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市里只是通知我參加黨校的培訓(xùn)班,并沒有免去我縣委書記的位置,即便我去了省城參加學(xué)習(xí)班,那我還是這里的縣委書記。”肖致遠并沒有將自己可能留在省城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件事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著落,況且對方這會僅僅是一個學(xué)習(xí)班就已經(jīng)如此緊張。
王寶明心里卻還是不放心,但對方既然已經(jīng)這么說,他也沒有繼續(xù)糾纏下去,不過他的心里已經(jīng)暗暗的做出了決定,如果對方這一趟省城之行,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自己一定要去做些什么,哪怕是在退休前丟掉頭頂?shù)臑跫喢保苍谒晦o。
送走了王寶明,肖致遠并沒有閑著,按照目前的這個時間節(jié)點,礦泉水廠的投產(chǎn)儀式自己是肯定沒辦法參加,而到時候作為新任的南高縣長葉誠,將會作為整個南高縣的代表。
葉誠并沒有跟隨市委組織部的人事任命書一同抵達南高縣,所以這會肖致遠只能先給對方打去了一個電話。
“葉縣長,怎么任命書都下來了,你卻沒有上任,這是不是有些失職?”既然都是老朋友,肖致遠這會說話也是開啟了玩笑。
電話那頭的葉誠正忙著在白湖縣交接手上的工作,接到對方的電話,連忙說到:“我這忙的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我明天就去南高縣,白湖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既然你有事情要忙,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明天過來,我給你接風(fēng),順道也給你介紹一下南高縣的情況。”白湖縣雖然發(fā)展得很穩(wěn)定,但畢竟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既然要離職上任,肖致遠知道對方這會肯定有事情要交待,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和對方多說。
電話剛放下,卻又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肖致遠搖了搖頭,笑著接了起來,道:“尹書記,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我要說什么,將葉誠調(diào)去南高縣,是不是你向市里提出的申請?”電話那頭的尹瑤卿明顯有些怨氣,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知道對方一定會打這個電話過來問罪,肖致遠連忙解釋道:“這真不是我向市里申請的,在這之前,我還一直為縣長的事情操心,南高縣這邊確實沒有像樣的年輕干部。”
“所以你就想到了葉誠,你怎不將孔磊一起調(diào)過去。”尹瑤卿顯然沒有聽得進去對方的解釋。
肖致遠這會頓感無奈,和女人之間永遠也沒有道理可講,如果這會對方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用男人的手段去消除對方的誤會。
沉默了片刻,肖致遠低聲的說道:“尹姐,這件事真不是我提出來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去周書記或者曹市長那里,看看是不是我向市里提出的申請。”
聽到這話,尹瑤卿知道自己錯怪了對方,不過依舊帶著怨氣的說道:“反正人被你給挖過去了,你說這事怎么辦?”
雖然對方這番話明顯帶有著一絲撒嬌的成分,但肖致遠還是安慰道:“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決定今晚去一趟白湖,當(dāng)面向你賠禮道歉。”
明白對方所謂的當(dāng)面道歉是什么意思,尹瑤卿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絲紅暈,道:“誰要你過來,不過我聽說你過段時間要去省里參加黨校的培訓(xùn)班,是不是和之前的那個處分有關(guān)系?”
“沒有的事,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今晚確實要去一趟白湖,一來是向你請罪,二來也是為了親自上門迎接葉誠。”剛剛和葉誠通完電話,肖致遠便有這樣的打算,即便這會對方不和自己聯(lián)系,他也準(zhǔn)備去一趟白湖,看看老朋友,順道和葉誠敞開心扉的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
以為對方剛剛只是和自己開玩笑,為了逗自己開心,不曾想真的要過來,尹瑤卿這會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期許,道:“那我晚上安排一下,還是在老地方,白湖大酒店。”
“嗯,你暫時先別告訴葉誠和孔磊,等我去了再通知他們。”南高縣的情況比較復(fù)雜,盡管葉誠明天就將正式上任,但到時候有些情況并不一定有機會去介紹。
掛斷了尹瑤卿的電話,肖致遠將手頭幾份文件看了看,隨后抬腕看了看時間,便走出了辦公室。
從南高趕到白湖,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肖致遠很快便出現(xiàn)在了白湖大酒店,而酒店的經(jīng)理趙雪見到這個久未謀面的人,頓時尖叫道:“肖縣長,不對,應(yīng)該是肖書記,你怎么有時間來咱們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