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破天荒的給對方遞了支煙,道:“梁處長,話不要說得這么直接,咱們兩個怎么可能井水不犯河水,都在人事處,你這么說我可以理解為對工作的不負責。”
“我求求你陳處長,別給我帶高帽子,我可受不起,最近的考核可不僅僅針對直屬單位的一把手,對于咱們其實也是一個考驗,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肖廳長他們找去談話。”并沒有伸手接對方遞來的香煙,梁天一臉平靜的說道。
遞煙被拒絕,其實是一種很不爽的感受,如果對方不抽煙也就罷了,可梁天偏偏就是一個大煙槍,曾經有人傳他在辦公室一天只用了一次打火機,便抽完了兩包香煙。
尷尬的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陳強冷聲說道:“既然梁處長對我有意見,那我就不打擾了,免得在這里自討沒趣。”
陳強今天來對方辦公室,本就不是一個明智之舉,鬧成現在這樣的地步,也只能算是他自討沒趣,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心里的懷疑進一步的加深,想要找到直接的證據,難度不小,但他相信自己的口舌,一定會讓趙福生有所行動。
從對方辦公室離開,陳強并沒有閑著,而是直接去了趙福生的辦公室,眼下想要收拾梁天,也只能依靠趙福生,況且這件事牽扯到了對方的直接利益。
“趙廳長,欠條的事情有眉目了。”走進對方的辦公室,陳強便裝出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聽到這話的趙福生連忙追問道:“什么眉目?”
“整個衛生廳,有能力進入我辦公室的人不少,但有本事將保險柜打開的卻并不多,聯想整個衛生廳和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的,也就只有梁天,而且對這個處長的位置,他也很有想法。”陳強這張嘴確實能說,僅僅是自己的猜測,這會被他說得有模有樣。
趙福生這會倒是出奇的冷靜,道:“有什么證據嗎?”
“我打聽了,梁天早在肖致遠剛來衛生廳的時候,便去了對方的辦公室,兩個人在倆面談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才分開,而肖致遠之前曾經在衛生廳變向的打探過欠條的事情。”陳強分析得頭頭是道。
趙福生叼著香煙,一臉的嚴肅,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肖致遠在背后推動,那么自己的處境將變得更加困難。
猶豫了片刻,趙福生開口問道:“這個梁天在衛生廳還有什么背景嗎?”
“好像沒有聽說,他這個人就是一根筋,不過辦事能力倒是有。”作為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方想要當這個處長,陳強又怎么可能沒有半點了解。
趙福生點了點頭,道:“看來這件事和梁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你改天約他出來吃頓飯,我來試試他的口氣,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將他從衛生廳趕走。”
“如果不能確定這件事和他有關系,咱們還不能輕舉妄動,狗急跳墻對于咱們并不是很有利。”陳強了解梁天,正如對方了解他一樣,考慮到對方的性格,陳強這會還不敢提出將梁天趕出衛生廳的想法,否則剛進門的時候,他便向趙福生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件事總要有人背鍋,至少陳強心里是這么認為,想要消除欠條事件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他就必須找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這會不管到底是不是梁天所謂,他都將對方視作了目標。
“那我回去就安排,現在正是考核的關鍵時期,如果肖致遠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那咱們也可以想好退路,要不然就太被動了。”欠條復印件的出現,使得陳強和趙福生都處在了被動的局面,所以他們必須盡快的想出解決辦法,找到問題的根源。
趙福生心里何嘗不著急,他巴不得現在就能確定這件事就是梁天所為,這樣一來自己也有充分的理由,將對方從衛生廳給踢出去。
剛才之所以要問梁天是否有背景,也正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如果對方身后站著某位大領導,或者什么權貴人士,那么計劃就要相應的做出調整,如果對發沒有任何的背景,完全是憑自己的實力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那么趙福生還真就不敢亂來。
趙福生非常清楚,越是這樣沒有任何仰仗的人,一旦逼急了,很有可能會將天給捅破,到時候欠條的事情也會隨之擴大,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