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娶了你媽三十多年,從來沒讓你媽流過眼淚,你說你該不該跪!你結(jié)婚一個月都沒有,就把媳婦氣回家里,你說你該不該跪!”爸爸說著,還找了一根登山杖要打賀君山。
但是試了試,還是沒下去手。
小時候是經(jīng)常打的,也只是嚇唬嚇唬他,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做戲給賀媽媽看。現(xiàn)在長得比他還高一個頭,怎么下得去手。
“我什么都沒做啊!”賀君山煩透了,自己憋了一肚子氣,而霍云初還惡人先告狀!
“你大半夜的把新婚妻子丟在五層樓的酒店里,對不對!跑路就跑路嘛,微信不回手機不接,你想干什么!昨天晚上我問你,你還嫌我話多。好啊,今天我話再多一次,你不給我解釋清楚,從此以后我跟你一句話沒有!”霍云初見爸爸只是做樣子,于是只得親自上陣。
“我難道是全職老公嗎?我好多事的!我不能回家處理事情,一定要陪你出差嗎?”
“是我讓你去陪的嗎?”
“是我自己去的,所以我自己回來了。”
“你還狡辯!”
“我怎么敢跟霍市長狡辯!畢竟霍市長的工作就是借別的男人肩膀睡覺,陪別的男人吃飯唱歌跳舞!”
“賀君山!你再說一遍!”霍云初只覺得胃里一陣一陣的抽疼,原來他是因為這個!
“我可以再說一萬遍!有什么不能在家里吵的,非要到我爸這里吵!你爸是爸,我爸也是爸,你憑什么欺負了我還欺負我爸!”賀君山話趕話,把平常不敢說的話這一會兒全都倒了出來。
霍云初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捂著胸口做著深呼吸,一下沒忍住,直接就在客廳里一口吐了出來。
“怎么了?不是有幾天沒吐了嗎?”賀君山剛要起身,媽媽進來了,脫了鞋一下砸到了賀君山臉上,然后一張俊顏上印上了一只鞋底印。
“誰讓你起來了!是你媽讓你起來的還是你老婆讓你起來的!領(lǐng)了證,搞大了初七的肚子,就厲害是吧!子不教父之過,是你爸教你欺負老婆吧!”說著,媽媽拿著剛剛爸爸做戲的手杖,對著一邊吃瓜的爸爸就是一杖。
“媽,你是不是喝多了。”賀君山驚呼,爸爸60歲的人了,還為了他被打?
霍云初也看不下去了,不知道媽媽為什么火力比她還猛。
“哎呀,別氣了別氣了。這渾小子不爭氣,是我沒教好,都是我的責任,要打要罵都沖我來。”爸爸也被打蒙了,跪到老婆面前低頭認錯。然后,后面一只手,讓賀君山和霍云初先走。
“子不教父之過,你教他氣老婆了?”媽媽拿著手杖問爸爸。
“沒有。是那小子自己犯渾,我剛剛還沒教訓完你就回來了。”爸爸連忙搖手。
“媽媽,爸爸一直是在維護我,他年齡大了,就先起來……”霍云初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扶爸爸。
“自己管自己男人!你要打要罵只能管大山,這個輪不到你管!跪好了!別油嘴滑舌!”說著,媽媽又是一手杖,直接把霍云初打得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