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今天周五。我下班后打車過來,不用公車。而且我跟賀總,也算是朋友,不用那么緊張的。”然后,謝若愚特別告訴霍云初,自己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
“好。”本來霍云初還想說點什么的,但是看到賀君山進來了,于是莫名其妙有點作賊心虛的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賀君山也是聽到病房里的通話聲音才收線進來,正好看到霍云初掛電話,那樣子似乎有點……
“謝若愚,他到萬寧來掛職兩年,今天早上就是接他的機。上午還開了班子成員分工的會,我手上的工作全部移交給他,所以往后可能比較多工作上的交接。”霍云初本來覺得沒必要把工作上的事情說這么多給賀君山聽,不過其中涉及到了謝若愚,所以就不一樣了。有些話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以后積怨多了生麻煩。
“老婆,你能跟我說句心里話嗎?對于謝若愚來萬寧,你到底怎么想的?”賀君山早就知道謝若愚來了,可是真正從霍云初嘴里說出來,還是有些不舒服。
就是剛剛,他接到了龍山那邊的電話,所有開采工作全線叫停,因為另一個地方出現了礦山癱塌事件,全國安全辦舉一反三全面停采三個月整頓。如此大范圍搞一刀切,不僅僅是賺不到錢的事情,工人們的工資福利一分錢不能少,不然真正動起來又找不到那么多好的工人而影響進度。
這三個月,只怕要損失上億。
錢也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這些工人停下來,再上崗的時候手生出事怎么辦?所以這三個月還要出錢對他們進行培訓,不管是理論方面還是實踐方面,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雖然目前為止,龍山那邊的礦給他帶來了十幾億的收入,但停擺造成的損失也不是小錢能估算的。
龍山的開采證是謝家老爺子批的,這很難不聯想到謝若愚到底跟這件事情有沒有聯系。
“賀君山你腦子真的是有坑嗎?我們倆再大的分歧再大的矛盾,是人民內部矛盾,說難聽一點,你撒個潑打個滾這事就算過了,沒必要非爭個你死我活。你扯謝若愚干嘛?他來萬寧也好,他去其他地方也好,跟你我有什么關系?你覺得,我應該有什么想法?是開心還是難過?如果你覺得我應該有點什么想法,不如你提示一下?我來往那方面發展發展?”霍云初就知道賀君山又會逼逼逼,不由提醒他把飯包拿過來,她真的有點餓了。23sk.
“老婆你真好。”賀君山聽懂了,他們倆是一家的,是自己人。而謝若愚是外人,還不知道是哪來的外人,不能因為外人影響到自己。
然后,為她取來餐食,兩個人一起吃得飽飽地,霍云初挽著賀君山的胳膊出了門。
是的,產科在婦產科大樓的3樓,而爸爸住外科的17樓。
他們去看霍爸爸,正好遇到謝若愚提著果籃來看望。
霍云初已經換上了病號服,一手挽著賀君山胳膊,一手托著肚子,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胳膊和腿依然纖細,只有肚子大到有些突兀。
賀君山穿著一身閑閑地長袖v領針織衫,一身肌肉微顯,一幅對霍云初千依百順的樣子。
“叔叔,我是若愚。”幾個人一起進到病房,然后謝若愚將自己的果籃遞給了霍媽媽,然后敝了一眼一邊的一堆水果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