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哭聲越來越大聲了,仿佛是將積壓在心中的壓抑,爆發(fā)了出來似的:“當(dāng)時他離開的時候,龍老就在他身邊的,媽媽認(rèn)識龍老,他能在你之前的困境時,派龍老過來,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他心里有我們的,否則他怎么會知道媽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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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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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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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老能趕在母親的關(guān)鍵時刻,來到他面前,救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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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僅是巧合,那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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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趕在他身無分文的時候,突然降臨,這顯得太過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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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王楠楠拿走最后二十萬之前,他的處境同樣窘迫厲害,已經(jīng)是進(jìn)退維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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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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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等母親的哭聲減弱,這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平靜地問道:“他在他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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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搖搖頭,哭紅著雙眼說:“不知道,我跟你說的,已經(jīng)是我全部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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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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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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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想到了龍老第一次見他時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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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當(dāng)著龍老的面,一次次怨恨父親時,龍老的惋惜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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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場讓他成長到足夠接掌家主之位的交易,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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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氣,陳東壓下雜亂無章的思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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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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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點點頭,抬手抹著眼淚:“不要怨恨你爸,否則媽就算死,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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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登時有些慌了:“媽,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一定能長命百歲,含飴弄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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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陳東的頭:“那你也得盡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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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變相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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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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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對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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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影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她不知道李蘭什么叫陳東去露臺,但她知道這是母子倆的隱私,她自己靜靜等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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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的無聊,她也起身走進(jìn)廚房,和范璐一起在廚房里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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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蹲在角落里,默默地削著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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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哥,你把皮削薄點,削這么厚,太浪費了。”范璐看了一眼昆侖削的土豆,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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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抬頭,看了一眼范璐,然后無奈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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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低頭繼續(xù)削著,只是嘟囔了一句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話:“我在戰(zhàn)場上砍人的時候,都沒人說我浪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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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影看著這一幕,莞爾一笑,挽起袖子問:“璐璐姐,我也來幫忙,你讓我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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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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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璐嚇了一跳,忙說道:“顧小姐,你是陳先生女朋友,不能做這些粗活的,我和昆侖哥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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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啊,我在家里也幫我媽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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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影嫣然一笑,我拿起削皮刀和土豆,蹲在昆侖身邊削了起來:“我和昆侖哥一起削土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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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璐無奈嘆息,也不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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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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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璐看著拳頭大小的土豆,被削成了核桃大小,心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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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顧清影:“顧小姐,你真做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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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影看著核桃大小的土豆,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我?guī)臀覌専^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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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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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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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東和李蘭正好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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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廚房的一幕,母子倆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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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家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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