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豎起了食指:“一個人來的,開著一輛吉普車,直接沖進了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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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眼角跳動了一下,有些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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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的話,說的很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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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的場面,絕對兇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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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幾萬人處決的場面,那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夠逆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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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敢去,在他看來,就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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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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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笑問,不等陳東回應,他便繼續說:“其實我也驚訝,但你父親就是來了,一人一車沖進刑場,直接將車撞到了處決臺上,然后淡定從容的下車,用一口流利的當地母語和在場所有的人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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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饒是昆侖也忍不住稱贊了起來:“講道理,我縱橫沙場那么多年,一些雇傭兵王平日里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真的面臨生死的時候,依舊緊張忐忑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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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那樣的人,我真的從來沒見過那么淡定從容的人,仿佛是刻進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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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看向陳東,道:“你很像他,但距離他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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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皺眉,說:“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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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繼續說:“然后他直接贈送了當地一百億,買下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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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億……買你一條命?怪不得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陳東戲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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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昆侖笑了笑,眼中精芒越發的明亮,“更多的,是被他當時那股淡定從容給折服了,我是雇傭兵,我也輝煌過,但終究見不得光彩,可跟隨你父親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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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笑了笑:“云從龍,風從虎,有朝一日風云變,扶搖直上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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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少爺懂我。”昆侖豪爽的笑了笑,直接承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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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也沒覺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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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他在昆侖的處境,他同樣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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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昆侖口中的父親,確實有些刷新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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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人圍觀,裝甲車坦克環繞的場面,實打實的必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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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都敢單槍匹馬的沖進去,光是這份膽氣,就不是普通商人能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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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其實老爺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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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東沉默,昆侖繼續說道:“有些事,我們做奴仆的,不該多嘴,但老爺能讓我到你身邊,確實是將你視得比他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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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陳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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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近身保鏢,也是唯一的近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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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眼中隱隱有殺意涌動:“追隨老爺后,平均下來,每一年我至少要幫老爺解決十次暗殺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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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次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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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不由得動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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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起身,拍了拍陳東的肩膀,道:“他將我派到你身邊,就是將自己暴露在了那十次暗殺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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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東回過神后,昆侖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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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星月當空,陳東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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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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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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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天門山別墅區?”張秀芝滿臉驚愕,笑著掛掉了電話:“小張,大姨真沒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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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德疑惑道:“真確定陳東住在天門山別墅區?不可能吧,那里的房子可是天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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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是在做二手房銷售呢,手眼通天,查這個還能有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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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芝橫了王德一眼,不由得眼泛精光的驚嘆道:“天吶,我的好女婿真是太有錢了,一億三千萬的天門山半山別墅,要是我住在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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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做?”王德擔心地問:“我可告訴你,咱家現在成了全城人的笑話,你可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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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輩子活該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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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芝瞪了王德一眼:“好女婿那么有錢,當然是求他和楠楠復婚咯,這樣以后咱們就能住進半山別墅了,你想想到時候咱們得多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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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張秀芝臉色一冷,埋怨道:“都怪楠楠那死丫頭,身在不福中不知福,現在讓她去求好女婿,肯定不可能了,還得老娘親自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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