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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尊龍冷笑了一聲,挑眉看著周浩:“耗子,陳東是不是走在我們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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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啊,那王八蛋也是個(gè)奇葩,都是鼎泰老板了,居然沒車,剛才在大門口,我還見他請(qǐng)玉泉山莊的人送他呢。”周浩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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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尊龍抹了一把光頭,獰笑道:“老子這邁巴赫,很久沒出車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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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完,他一腳踹在駕駛座椅后背上:“開快點(diǎn),搞場(chǎng)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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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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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眼睛一亮,激動(dòng)地看著周尊龍:“哥,你,你這是打算給我報(bào)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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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尊龍“啪”的一聲拍在頭頂上,沉聲道:“報(bào)什么仇?這只是一場(chǎng)簡(jiǎn)單且突然的車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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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對(duì)對(duì),就是車禍,車禍猛于虎,誰(shuí)知道啥時(shí)候會(huì)發(fā)生呢?”周浩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心的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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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邁巴赫發(fā)出一聲宛若野獸咆哮的引擎轟鳴,速度登時(shí)暴漲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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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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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莊,天閣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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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秋靠在椅子上,手中還捧著熱乎乎的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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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為了圓場(chǎng),他也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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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以他的酒量,僅僅只是微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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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醒酒茶后,狀態(tài)也恢復(f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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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金絲眼鏡,抬手揉了揉發(fā)脹的眼角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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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雁秋才笑著問:“覺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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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天閣,此時(shí)琴音早已經(jīng)停止,唯獨(dú)假山假水中的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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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周雁秋一人,他卻在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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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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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甚至給人無(wú)比冷漠的一個(gè)聲音,忽然從屏風(fēng)后邊傳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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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一個(gè)身穿休閑裝,約莫一米七身高的青年人,緩緩的從屏風(fēng)后邊走了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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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長(zhǎng)相平平,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一種斯文內(nèi)向……老實(shí)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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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丟進(jìn)人堆里,立馬就找不到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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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dú)一雙眼睛,在黑框眼睛下,亮的厲害,目光無(wú)比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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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緩緩走到圓桌前,落座下來(lái),看著滿桌菜肴,也不嫌棄,盛了一碗飯,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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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們重新給你做,你吃這些,太掉價(jià)了。”周雁秋詫異地看著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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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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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吃飯的動(dòng)作很慢,一舉一動(dòng),都透著一股很舒服的感覺,并不會(huì)讓人覺得慢或者什么不妥,顯然是從小訓(xùn)練過(gu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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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秋也不再糾結(jié),而是笑著說(shu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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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可真沉得住氣,陳東注意到屏風(fēng)的時(shí)候,我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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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了,就發(fā)現(xiàn)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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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一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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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東他們進(jìn)天閣之前,他就已經(jīng)落座到了屏風(fēng)后邊,透過(guò)縫隙,他能看到飯桌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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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guò)因?yàn)槠溜L(fēng)所處的位置,讓外邊的人,能看清屏風(fēng),卻看不到屏風(fēng)后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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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剛才陳東注意到屏風(fēng)的時(shí)候,甚至他通過(guò)縫隙,能與陳東目光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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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緒也沒有絲毫波瀾,在他身上,仿佛從來(lái)都看不到波瀾,有的是始終如一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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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夠淡定的,剛才幸好我反應(yīng)快,扯到了《八十七神仙卷》上,不然讓他一直盯下去,估計(jì)就發(fā)現(xiàn)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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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秋重新戴上了金絲眼鏡,注視著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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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閱歷,從來(lái)沒有見過(guò)這么淡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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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當(dāng)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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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平靜地放下了碗筷,然后雙眸如鷹隼般盯著周雁秋:“你和我說(shuō)這個(gè),是想邀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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