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駕,凌駕,凌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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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隨著霍震霄離開,陳東再度盤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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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霄的指點,無疑是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指出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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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體該怎么走,還得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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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在體內(nèi),想要凌駕,也得靠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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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長足的水磨工夫,之前的焦躁,隨著霍震霄的指點,也煙消云散,讓陳東重新恢復(fù)了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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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邊的五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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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依舊沉浸在操控“氣”的訓(xùn)練中,霍震霄每天也會抽時間過來陪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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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武器卻是換成了銀龍長槍,而在對戰(zhàn)中,陳東也明顯感覺到霍震霄的肅殺冷厲,不再如最初用木條指點那般云淡風(fēng)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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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陳東倒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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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逼真的實戰(zhàn),越有利于操控“氣”的感悟,反倒對他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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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不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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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霄……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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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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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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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fēng)凜冽刺骨,鵝毛大雪肆虐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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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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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極雙眼蒙著紗布,身上卻是披覆上了厚厚的袍子,蒼老粗糙的雙手,摸索著腰身,緩緩地整理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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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張無道神情黯然,幾次想上前幫忙,卻又強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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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親是個要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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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失明后,口中雖然說的不在意,可如果真的將父親當(dāng)做雙目失明之人照顧的話,絕對會引得父親怒火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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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父親的決定,張無道囁喏著說:“爸,你真的決定再鑄武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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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可是福澤萬民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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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極毫不遲疑,臉上泛著和煦的笑容:“盜門承了陳東一個人情,還遠遠不夠,若是能鑄造出武道身,福澤大雪龍騎軍,居于庇護域內(nèi)萬萬民之功,那我盜門大興,何人敢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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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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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道想到上次鑄造武道身的恐怖,不禁有些酸楚,哀嘆道:“可盜門有八將,你只是其中一將,為了盜門不惜性命,那他們七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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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圣徐清風(fēng)失蹤后,盜門群龍無首,若是殘余諸將還固步自封,不思進取的話,盜門將徹底淪為雞鳴狗盜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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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極挺直了腰背,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決然的氣勢出來:“為了盜門榮耀,總得有人要做出犧牲,老夫有此機緣,以此朽軀,拼一個盜門大興出來,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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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道低下了頭,不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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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衣冠后,張無極轉(zhuǎn)身,面對向張無道的所在:“我讓你雕刻的十二座白身,都雕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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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雕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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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道點點頭,遲疑道:“不過真的能承載得住武道傳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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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有天狼,我域內(nèi)綿延昌盛數(shù)千年,從不缺少信仰供奉,如果老夫推測的沒錯,這次不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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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極的語氣提高了一分,帶著一股桀驁凌然:“他域外的土狗都受的住,我域內(nèi)的信仰供奉,有什么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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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道眉眼中盡是擔(dān)憂,卻是不再爭辯,上前扶著張老爺子前往放置武道身的營房,隨即又前去請陳東和霍震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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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和霍震霄正在營房中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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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張無道趕到,說明來意的時候,兩人皆是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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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子身體尚未恢復(fù),不適合再造武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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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霄震驚過后,面色沉凝下來,干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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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也在旁附和著點點頭,上次鑄造武道身的陰影還歷歷在目,如果這次再出點什么事,誰都無法保證張老爺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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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論,從陳道君口中得知的使用無面身,或許可以一試,也僅僅是源自于陳道君的推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