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像是從內里粉碎出來。
“你!你瘋了!”雷鴻呆了,他一時間感覺不到什么痛,但整條手臂一下子無法控制的麻木,還是讓他猛然驚恐。
他背后的勢力強大,雖然有女人膽敢不從,但也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
明昭不就是個小家族的小姐嗎,她就不怕迎來他的報復?
眼前明昭的五官絕美,可一雙眼睛里卻滿是妖異的冷邪。
雷鴻的眸子里貪婪之色還未褪去,臉上閃過狠辣之色。他趕忙用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臂,從兜里掏出一枚海膽一樣的小球,朝著明昭用盡力氣狠狠扎過去!
這枚小球,是他習慣性帶在身上,來讓女人屈服的。那些不順從的女人被這東西扎了身子,自然而然就痛得不懂反抗了。
然而,面前絕美的少女卻一伸手,直直抓住那枚渾身帶刺的小球!
鮮紅的血,從她的掌心順著白凈的手臂流下去,妖異的紅色和纖細的胳膊形成了極強的對比,讓雷鴻忍不住想后退。
可明昭卻已經猛然用力,將球往他下腹部砸去!
“噗……”他吐了口血,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想大喊出聲,但明昭沒給他這個機會。
她用極白而纖細的手掐住他的喉嚨,修長好看的腿高高抬起再落下,猛地踩在他的右邊膝蓋骨上!
“咔”,又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摧毀。
雷鴻眼神恐懼,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瘋狂的摧毀。
“明——”她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法,讓他竟然叫不出聲來,但渾身上下的疼痛卻讓他發瘋。他眼前發黑,幾次差點昏過去,可都無法做到。
太可怕了。
“啊!!!”雷鴻瞪大了眼睛,渾身瘋狂的顫抖著,仿佛感覺是一場讓人窒息的噩夢,而他無法將它停止!
昏迷,都變成了一種渴望。
洛櫻的視線從空洞,漸漸變成迷茫,然后變得清醒。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席卷全身。
像是釋然,又像是解脫。
然后,洛櫻暈了過去。
在那一瞬間,明昭狠狠甩開雷鴻,單手扶住暈倒的洛櫻,然后略顯嫌棄地甩了甩另一只染血的手。
她將洛櫻被捆綁住的雙手放開,再隨手拿下屋里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用一個帽子擋住她的臉。做完這一切,她才站直身體。
明昭用染了血的手撿起地上的手機,給洛櫻的經紀人撥出電話,只有三個字,“帶她走。”
三分鐘后,休息室內只剩下她和雷鴻。
也是同一時刻,前面慌忙跑去喊人的雷鴻手下們帶著警察闖進來。
休息室里的少女傲然獨立,一雙眸子里全是桀驁不羈。她身上穿了條精美的珍珠白禮裙,露出來一截的腿白凈得像是一幅藝術品。
她渾身染著血,瞳孔里滿是妖邪。
這一幕,讓警察們都猛地一愣,心頭有些發憱。
與此同時,一直暗暗觀察著這邊情形的明以晴一愣,趕緊轉身將正在與人談話的周月給扯了出來。
“媽,明昭好像鬧事了!”明以晴偷偷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壓低聲音道:“警察都來了。”
周月臉色大變,急忙掩飾住神色,帶著明以晴走到宴會廳的最角落,然后才看向休息室那邊,“怎么回事?”
明以晴迷茫的搖了搖頭。
“她一進來就自己躲開了,應該沒人知道明昭和我們是一起的。”周月轉了轉眼珠子,急忙看了眼明泰安的方向,低聲道:“這樣,我去和羅夫人說身體不適先走,然后跟過去看看,你和你爸多留一會兒。”
明以晴立即乖巧地點點頭,“好。”
由于京城市長可能晚些過來,大家怕有什么影響,所以事情并沒有鬧得很大。
周月找借口出來的時候,警車和救護車都已經走了,她只能打了輛車趕去最近的公安局。
錦城公安局。
民警翻看了下明昭的過往記錄,皺了下眉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你跟他什么仇什么怨,要將他打成這樣?”
明昭靠坐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左手垂在身側,掌心的血還沒止住,鮮紅的顏色將好看的禮裙染上一片片妖冶的紅花。
她身上只穿了條珠光白的禮裙,纖長的身子在冬日的夜晚里顯得有些單薄。她晃了晃腿,忽然抬起眸子輕輕勾起一個散漫的笑,“有點冷,有外套嗎?”
民警先是看著她的樣子思緒有點飄。
緊接著反應過來就惱了,直接將文件一把拍在她面前,“不老實交代就凍著!”
“哦。”明昭聳聳肩,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軟軟靠在椅子上,乖乖閉嘴了。
不一會兒,民警接到個電話。
他臉色一變,看向明昭的眼神頓時帶上了些異樣,“人傷得太重了,多處骨折骨裂……你一個小姑娘怎么下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