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轉過頭去,駭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旁的房子塌了,眼前的女人也確實誘人,可他目光卻絲毫沒有動容,只是擺擺手。
身后的屬下立即明了,甩出一張支票,趕走了這個女人。
司徒珩的腰間系著好幾桿槍,有大有小,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
女人自然不敢糾纏,眼睛發亮地拿著支票跑路了。
司徒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眸光晦暗陰鷙地一路向前走,身上襤褸的大衣被風吹起,卻絲毫遮蓋不住他身上的優雅與貴氣。
他的目光在聽聞了消息,紛紛從樓里走出來的女人們身上一一掃過。
各式各樣柔軟的彩帶輕輕落在他的衣角,他隨時都能抓住一個甚至多個,拉著女人們進屋,云雨一番。
他被心愛的女人攻擊了,甚至險些沒命。
他也許應該浪蕩一些,緩解心頭解不開的疼痛,這并沒有什么不好理解。
就像這個島上來訪的所有男人一樣。
可一直快要走完這條街,他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起心思,身體冷得厲害,沒有人能牽動他半根神經。
就在覺得無趣想要離開的時候,司徒珩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道路盡頭。
那里,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站著,穿著也比旁人要差許多,布料看起來并不柔軟花俏。她站在那兒目光冷靜,像是看穿了他絕不會進入任何一座小樓。
她看著他一點點走近,卻半句勾-引的話也沒說。
手中的帶子嶄新,是白色的。
鬼使神差的,司徒珩停下了應該轉身的步子,目光與她相對。
女孩看上去很年輕,旁邊的小樓也很破舊,大概是并沒有接到過什么生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眼中有恨,有憤怒,有不甘,卻最終化為了一種什么都不在乎的安靜。
“你不扔帶子?”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女孩怔住,幾乎是下意識的順從他的命令,將手中的帶子扔到了他的方向。
帶子扔得并不好,幾乎讓他抓不住。
可男人的手臂卻一伸,將被風吹走的帶子一把抓在了手里。
“我、我叫……”女孩想說自己的名字,卻被男人忽然打斷。
“你叫小棗。”他開口說的是帝國語,女孩聽得懂一些,卻并不是很明白“小棗”的意思。
可她知道,來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對方不論想叫她什么,她都該點頭順從。
“是的,我叫小棗。”她生澀地吐出那兩個音節。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只是點了下頭。
看見男人居然真的接了帶子,還接的是那個小女孩的帶子,眾女一陣失望,甚至忍不住腹誹起來。
“那女孩好像來島上有一頓時間了吧?我見她從沒成功接過客。”
“是啊,她那小樓太破了,身材跟豆芽菜似的,哪個男人會喜歡?”
“沒想到竟一接就接了個大的……這貴客一看便出手闊綽,恐怕要一朝翻身了。”
“呵,就不知道這種沒經驗的女孩,能不能伺候好這貴客了。她若是什么都不懂,恐怕要得罪人,到時候命都要沒,再多的錢也沒處享受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