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的沒有說話,心頭隱隱有些發疼。
她的手輕輕放到自己的胸口,微微有些出了神,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但明昭一向是個恣意的性子。
重新得來的人生,她一定要隨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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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錦城的酒店內,一個長相深邃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方寧靜的景色。
他本身顯得有些焦慮,但隨著身后人的一句話,他的眼神驟然有了極大的轉變。
泛著瑩藍色的深邃雙眸,一下便染上了可怖的幽冷與陰沉,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醉人的笑,就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仿佛隨時都能殺人于無形。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像是從緊咬的牙縫中蹦出來的一般,帶著森然的陰柔與殺意。
身后的巫黛腿一軟,差點嚇得跌倒在地。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低低重復了一遍:“明小姐她……離開了錦城,往京城去了。”
司徒珩英俊深邃的面容仿佛凝固。
他的手握住手里的紅酒杯,雖然已經極力壓抑,但下一秒,酒杯依然在他的手中瞬間碎裂。
酒紅色的液體灑滿了他的手,一時間竟分不出來是血跡還是酒液。
“小昭兒……走了?”
司徒珩的嗓音沙啞,扭頭看向擺在那邊的一堆禮物。
離他買禮物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至今都還沒有送出去。
小昭兒不愿意見她。
他當然也想過用不少其他的辦法,他甚至都已經帶著人進入了那個醫院中。
但最終他也沒有將梅姨帶走。
那個奶娘似乎和其他人也不太一樣,明明已經被他和屬下團團圍住,卻還沒有什么害怕的反應。
司徒珩還記得那日,是個陰天。
病房內整潔干凈,一個長相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坐在桌畔,手中拿著一本很老舊的書籍。
她沒有抬頭看向他們,只是仿佛自自語般說道:“你想用我來威脅昭昭嗎?如果是這樣,就別白費力氣了,她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
司徒珩的眸光暗得一塌糊涂。
就聽那穿著普通的病弱女人,又繼續開了口:“如果你只是想借此讓她出來見你,那我更要奉勸你……別讓她恨你。”
司徒珩站在原地,空氣像是被靜止了。
走廊的風刮過來,明明是夏天,卻讓他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包裹住自己的背脊。
很顯然,他被戳中了痛處。
而且,是被一個未曾見過面,甚至可能不了解全貌的人,直接戳中了。
司徒珩有些想要惱羞成怒,可想到那日明昭撕扯開那些繩索時的模樣,卻又覺得迷茫起來。
不,他不想小昭兒再恨他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