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連地底下幾十米范圍的信號,都能夠發(fā)現(xiàn)。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又是荒山野嶺的,看起來簡直像是隨時會鬧鬼的樣子。
可偏偏這個纖細漂亮的女孩,卻面色如常地行走其間,命名地上坑洼不平,她卻依舊步伐颯爽利落,像是完全不知道害怕的樣子。
就這樣,好幾個小時過去。
明昭將東邊的一片全部檢測完畢,這才回到了車上,淺眠幾個小時。
再睜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
她先是找了座廢舊的大樓,爬到頂層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片刻,然后才驅(qū)車往北邊過去。
抬起手,她順便給木予撥出一個電話。
木予的電話依舊沒人接。
但明昭也不著急掛斷,只盤腿坐在高高的草叢間,不知道在電腦上操作了什么。
另一邊,木予看見這個來電,感覺自己背脊處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抱著手機,快哭了。
“九、九爺……您家那位每隔兩小時就給我來個電話,我快要被嚇?biāo)懒耍。 蹦居柩蹨I都快要流出來。
明昭這個電話簡直就跟催命鬧鈴一樣,準時得不得了。
兩個小時一次,一秒鐘都不帶差的。
房間很大,空空蕩蕩的。
一進去,就能看見一張偌大的床,純白色的真絲床單在光線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
一個男人躺靠在上邊,俊美的容顏間帶著些許病態(tài),卻正好柔和了他過于凌厲的氣場與眉眼間的冷色。
床畔,一個精美的架子上,掛著吊瓶,里邊流淌著透明的液體,正一點一點流向他的血管。
男人的唇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聽見木予的話,他卻立即轉(zhuǎn)過了視線看著他的手機屏幕
此時手機屏幕上,明昭的電話號碼還在上面閃爍著,沒有要掛斷的意思。
時淵穆眸光微動,片刻后忽然若有似無地扯了下唇。
“手機放下吧。”
“是,九爺。”木予將手機放下的同時,卻也忍不住低聲道:“明小姐沒用匿名號,就用自己的號定時給我電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時淵穆眸光很深,像是深不見底的海面,眸光里的色彩看不分明。
木予看不出他的情緒,卻覺得他的表情很放松。
是這段時間以來,最放松的一次。
沉默片刻,木予默默出了房間。
時淵穆靠坐在床上,手臂上的筋脈泛著青紫色,看起來有些嚇人。
但他卻目光柔和地翻開了木予的通話記錄。
明昭的每一條撥打記錄,都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木予沒有發(fā)現(xiàn),明昭雖然每隔兩個小時一次,撥打的時間似乎都挺長的,下意識以為只是沒人接自動掛斷了。
但實際上,中間還是有規(guī)律可循。
撥打的秒數(shù),每一次都不一樣。
時淵穆將每一次撥打的時間拆分,從床邊拿了張草稿紙記下來。
一番寫寫畫畫之后,他用了好幾個辦法,才終于解開了這段“密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