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好像在編織一個亦真亦假的幻境,逐漸讓一切故事線合理重疊。
對了,是時淵穆來了。
時淵穆讓她給他講故事,大約是他受了傷,又睡不好了吧。
不過,他怎么還坐在輪椅上?
明昭腦袋有些發疼,她吸了口氣,卻立即聞到空氣里熟悉的木質香。
接著,一道身影又出現了。
司徒珩曾經也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變換聲線這種事情根本是駕輕就熟,所以開口時,他的聲音儼然和時淵穆的一模一樣,“昭昭,你醒了?”
輪椅順著地毯滾動,發出輕微地聲響。
“吃點東西么?”司徒珩輕聲開口,語調略帶幾分冷意,又暗含幾分柔和。
他模仿的惟妙惟肖,像極了平日里時淵穆的樣子。
司徒珩的手在蓋毯上緊緊捏著,神情隱隱有一些不自然和緊張。他很擔心自己會暴露,這種緊張感甚至比他打生死擂臺時更甚許多。
替身不好當。
司徒珩忍受著心頭的不適,看向明昭。
果然,明昭看見他時視線沒有躲閃,非常平和地看過來,甚至帶上了愉悅之色,“好。”
司徒珩讓人將吃食送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他捏緊了雙拳,看著明昭的眼神里,深情中暗含痛苦,期盼中又暗含慌亂。
明昭暈暈乎乎起身,吃起東西來卻覺得意興闌珊。
這些味道……不太對。
可具體哪里不對,她有些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