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時九爺表情沉穩(wěn)地將杯子握得更緊了,干脆直接隨手往身后一扔。
“嘭”的一聲,杯子連帶著酒液一塊掉進了垃圾桶里了。
明昭看了他兩眼,無所謂地收起手來,揣著兜懶懶散散道:“我成年了。”
“醫(yī)生說了,不宜飲酒。”時九爺?shù)瓕⑺脑掝^給掐斷,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
木予已經(jīng)回來,將車開到樓下。
兩人重新坐回車?yán)铮瑳鰶龅囊癸L(fēng)帶著冬日的寒意,吹拂在兩人的臉上。
帶了些濕潤的味道。
明昭臨下車的時候沖著時九爺比了個酷酷地姿勢,儼然是兄弟間道謝的手勢,“謝了。醫(yī)藥費跟我的設(shè)計圖,抵了吧。”
說完,她瀟灑地跳下車,身影輕飄地很快消失不見。
時九爺坐在車?yán)锟粗谋秤埃p眸里染上了些不明意味的深,單手支在太陽穴上,顯得有點無奈。
偌大的宴會廳,這樣一件事鬧大了自然瞞不住。
很快,大家口口相傳的,都知道了雷鴻被打廢了送入醫(yī)院正在手術(shù)的事情。
傳說中要來的京城市長遲遲不出現(xiàn),大家的耐心也漸漸耗盡。好幾個人都開始沒了心思,不斷往外張望,看著時間想準(zhǔn)備離開。
一場宴會到了后半旬,已經(jīng)走了三分之一的人。
約莫著可以提前結(jié)束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卻再次被人打開。
離門口最近的陸翊川下意識地看過去,頓時一愣,“段市長……”
他的聲音不大,但很多人今天都是沖著這個名字來的,于是一時間好幾個不遠的人都聽見了,紛紛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段市長!您可終于來了!”
“段市長居然真的來了!”
只見門口,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邁步走入,他長相端正器宇軒昂,渾身上位者的氣場,可眉眼間卻又并不鋒利,反而帶了些清冽與溫和。
見人有些人,零零星星地散落在宴會各處,氛圍不好的樣子。段市長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抬眸看向身旁的助理。
助理很快就打聽了過來回復(fù)道:“是剛才出了個事兒……”
聽完全部,助理心想,市長肯定不會對這種俗氣的小事感興趣,于是說完就站到一邊去了。
可段市長卻微微怔了一下,凝眉道:“那個名字,你再說一遍?”
“市長,你是說雷鴻,還是明昭?”
“明昭……”段市長低低重復(fù)這兩個字,目光頓時微深。
他擺擺手,將身旁那些過來攀談的人都敷衍掉,然后走到宴會廳的角落,目光微凝。
明昭。
還真是記憶中的那兩個字,一模一樣。
而且那鐵血手腕,打人不帶血,還把人傷得很重的手法,也……很熟悉。
只不過,那么厲害的人物,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會動手打區(qū)區(qū)一個雷鴻的吧。
段市長思索兩秒,還是抬步道:“我去看看。”
助理呆住,“什么?”
眼看著段市長才來宴會不到三分鐘,就已經(jīng)再次離開,所有人都傻眼了。但人要走,他們也不敢攔,只能跟在后面張望著。
見他匆匆忙忙上了車,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