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爺爺一笑,擺擺手道:“散會。”
兩個字落下,眾人趕緊紛紛散去。
徐教授等人去調(diào)配新藥物,這活雖然聽起來容易,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并不簡單。
所謂的“去火”,單這一項可不行。他們須研究透徹九爺?shù)纳碜樱瑢ΠY下藥的同時還要穩(wěn)住他其他的病癥,不能壓得狠了,助長了其余病痛的威風(fēng)。不止如此,這藥猛了怕傷身,溫了吧又怕不夠,可是非常之難啊。
而剩余那些較為年輕的,無需參加研究藥物的醫(yī)生們,卻是一個個慢慢吞吞,舍不得走。
實在是明昭太鶴立獨行,引人好奇了。
“剛剛聽馮教授的意思,這明小姐原來并非我們想象中的那個“明家”,而是普普通通的三流小家族呢!”
“對啊,木夏,你當(dāng)日可想錯了。”
眾人看過去,木夏咬著唇不知在想什么,滿臉糾結(jié)。其余人也就干脆先不理他了,“而且,還說她是自小在鄉(xiāng)下長大?”
“我倒覺得,她雖然有些不拘小節(jié)和不羈傲氣,但是身上是絲毫土氣都沒有,根本不像是鄉(xiāng)村來的。”
“不過,你說她究竟與九爺有沒有……?”一個年輕研究院說著忽然激動起來,臉都變得紅撲撲的開始充血。
他們這些人天天與冷冰冰的醫(yī)療器械為伴,研究院內(nèi)又大多都是男子,鮮少能看見女人。大家也不少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這說到這些話題,自然是紛紛激動起來。
“我猜是沒有,否則怎還會火氣大?”幾個小年輕捂著嘴偷笑,聲音很小。
“噗—哈哈哈哈——”
也就是趁著九爺昏迷,他們才敢在背地里稍微議論議論了,否則以九爺平日里那不茍笑又寒沉冰冷的性子,他們可不敢觸他的霉頭!
大家笑作了一團(tuán),一直到明昭路過他們時,他們才猛然噤聲。
明昭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眉宇微微帶了絲困惑。
有這么好笑?
昨日查出來此事之后,她通過內(nèi)線與墨非漠電話商議時,他也是莫名其妙笑了許久,最終才面紅耳赤地說道:“這給至陽之體‘去火’啊,還真不太好辦呢……”
“怎么個不好辦?”明昭皺眉問道。
“這去火吧,一般只有兩個法子。一個嘛,自然是服藥了,九爺家中那些個老學(xué)究,自然是能找出辦法來的。”墨非漠說到這里就停了,好似根本不打算跟她說第二個辦法。
明昭頓時有些不解,“你怎么話說一半?還有一個辦法呢?”
“哈哈哈哈這個……這個就不好辦,你就不要問了。”墨非漠神秘的嘿嘿一笑,“你明日只需先輕咳一聲,然后跟那些老古板們說,九爺需要‘去去火’,他們自然就明白其中深意了。”
深意?這能有什么深意?
不就是至陽之體容易上火,體內(nèi)有淤阻更是排不出火氣,這才導(dǎo)致了一切身體的不適么?這……好像沒什么好諱莫如深的吧。
當(dāng)時明昭就沒想明白,只以為至陽之體這種事情不好告訴其他人,于是也就照著墨非漠說的做了。
可沒想到,現(xiàn)在這些聽到的人也偷偷笑。
明昭正想上去問個究竟,就見他們仿佛看見瘟神一般,直接“嘩”地一下四散開去,很快就跑得一個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