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爺子忍不住內(nèi)心失笑,心想,這些家伙們的耳朵只怕全都豎成了兔子。
外頭明昭的聲音挺小的,除了一開始桑景御那句話聲音大了些,被他們聽見了“白老”二字之外,其余的其實都聽得不是很清楚。
不知又說了什么,明昭轉(zhuǎn)身重新進入宴會廳。
桑景御和明以晴都停留在門口,手里的畫也不見了。
明昭走進來的同時,桑景御也轉(zhuǎn)身,朝著另一方向走出去。
眾人都四處瞧著,想找那幅畫在哪兒。
可就在這時,那本身和桑景御并排站在一塊的女孩,卻忽然朝前追了明昭兩步。
她站在門口,像是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一個不小心跌在了門口柔軟的地毯上。
“姐姐……”明以晴的聲線本身就很好聽,又學了點配音,此時帶著哭腔哽咽的嗓音,悅耳又抓人,讓眾人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種楚楚可憐,被欺負的感覺。
姐姐??
她是在喊明昭姐姐?
親的還是干的?
“姐姐,我知道你在怪我,可那時候讓你代替我去深淵別墅,都是不得已的啊!”明以晴流著淚,哽咽著低聲開口。
一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么叫代替?
“什么意思?你起來說清楚!”時俊榮猛地一下站起來,看向躺倒在地的明以晴。
門口的桑景御也停住了步子。
可他離得稍微有些距離了,聽得不是特別清楚,而且此時宴會廳的大門,已經(jīng)被人匆匆忙忙關(guān)上。
守衛(wèi)本身是抱著畫要走,此時門關(guān)上了,他卻是也沒走得及。
明以晴被人扶了起來,她流著淚,一張妝容精致的小臉看出來幾分憔悴和柔弱,卻顯得更加如玉般的好看,惹人憐惜。
“那時,很多年前,家里就知道,要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送我過去深淵別墅,給九爺沖喜。但我身子骨自小虛弱,那時還感著冒,家里怕身上的病氣重裝了九爺,便讓明昭代替我去了……”明以晴的眼淚跟不要錢般往下掉,一串串的看起來極為可憐。
她哽咽著道:“我一直都特別內(nèi)疚。我知道姐姐一直以來都在怪我,她不想去深淵別墅,說那九爺就是個殘……呃——”
明以晴光顧著演戲,都沒留意到,明昭已經(jīng)回過頭來。
她那張嬌艷欲滴的美麗面孔,在璀璨的燈光下,散發(fā)著極冷的光。
那淡色的粉唇,勾起一個徹骨的冷笑。
在明以晴“殘廢”二字還沒能出口的一瞬間,她的身前,已經(jīng)有一道極快的殘影閃過。
緊接著,在她視線還沒能對焦的剎那,她就已經(jīng)被人掐住了脖頸!
一股可怕的力量感襲擊她的身體,窒息讓她的臉一下子就漲的通紅!
“想死?”明昭一張臉平日里都總是帶著慵懶和吊兒郎當,可又與此刻的冰冷妖邪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她……
像極了一個真正的妖神,能瞬間取人性命的那種。
啊……
明以晴瞪大了眼睛,想要驚叫出聲,可她完全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了!
空氣在胸腔里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