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這里資產到底有多少,就說嫌棄這一項……
她為什么要嫌棄他?
他的資產到底和她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雖然明昭沒有細看,但不難想象,這些東西拿到外頭的話,恐怕是完全足夠震驚全球了。
說富可敵國,恐怕都已經是謙虛了。
時淵穆卻還接著很認真地開口說道:“另外,時家需要我繼承的那部分還在爺爺手上,等我們結婚后……”
明昭終于有點兒聽不下去了。
她頭大地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時淵穆,你到底在說什么?”
明昭這人一向喜歡干脆,聽了一堆莫名的話,她是實在猜不出來,也不想繼續聽他打啞謎了。
時淵穆怔了下。
她完全沒碰眼前的文件,甚至好奇的視線都沒留下幾個。
他清了清嗓子,一向波瀾不驚的鳳眸里,竟出現了幾分不自然的慌亂。
這雙極好看的鳳眸,一向只有殺意、寒沉、可怖、狂怒……等等冰冷又嚇人的神情。
可現在……他卻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樣子。
誰能想到,時家那個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變的天才,那個被人比作深淵魔王、死神的男人。
竟然會紅了臉,眼神不自然地垂落?
甚至……手心薄薄出了一層汗,話許久都沒能說出口來。
其實自那晚清醒過后,時淵穆便一直在思考。
他想等明昭長大一些,再慢慢讓她明白一些事情。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覺得有些事情該提前了。
他們的婚約,最早只是一個交易。
雖然后邊誰也沒說什么,但這丫頭好像也從未往那方面去想。
她小腦袋瓜很聰明,什么都一點就透,唯獨這情感方面,像個從未被啟蒙的幼兒,傻得厲害。
“我是想說,這些都是我的,也是你的。”時淵穆微不可見地吸了半口氣。
他胸口微微有些僵硬,呼吸不是很順暢。
眼前的姑娘抬起小臉,尖巧的下巴在燈光下顯得吹彈可破。
那唇……粉嫩誘人,讓他想起那一晚嘗過的味道。
很甜,很暖。
與她這個人平日里颯爽干脆的感覺不一樣。
那雙唇,簡直軟到了極致,與他糾糾纏纏,難以分開。
時淵穆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身體微微彎下,卻強自克制住心頭的念想。
“昭昭,昨晚……我很抱歉。”
明昭眨了眨眼,隨著他彎腰下來,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
她的身子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往座椅上靠了靠。
心跳有些加速,瞳孔微微顫了顫。
“吻你,是我遐想已久的事情。只不過,與我預想的時機相差得有點兒遠。”時淵穆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直白到讓人簡直聽不下去。
明昭瞪大了眸子,莫名感覺這男人有些不要臉。
但他卻悶悶低笑了下,嘴唇還輕輕抿了抿,像是帶著幾分回味。
那樣子……真是欲到了極點。
看不出平日里分毫禁欲冰山的樣子。
“但我該慎重的問過你的意見,而非強迫。”時淵穆低聲開口,語速很慢,“這樣的事情,是相愛的人才會做的。”
“昭昭,告訴我,我吻你的時候,你并不抗拒,對不對?”
明昭逃避的記憶,終于控制不住地被拉回了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