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忍不住問道:“你糾結這一點有意義嗎?”
“怎么沒意義了?”秦陽反問了一句,補充道:“這一點能分析出好多東西來。比如,如果他們真跑路了,那他們身上就有更嚴重的我們不得而知的經濟問題。再比如,如果我懷疑的是對的,那他們就沒有跑路。”
薛冰挑眉問道:“沒跑路他們上哪去了?”
秦陽隨口說道:“可能兩人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串供去了,順便做下自首的思想斗爭。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今天上午不露面,下午也會露面。”
韓剛呵呵笑起來,點頭道:“聽起來還真有點道理。”
薛冰也為之失笑,嘲諷秦陽道:“你說這話的樣子,還真有大仙兒的風范!”
秦陽道:“你不信?不信咱倆打個賭吧。”
“哥……”薛冰一聽打賭這個字眼,就想起前夜他伺候自己的那曖昧溫情一幕,臉孔一紅,脫口就要罵“滾你的”,但剛發出第一個音,就意識到韓剛還在場,趕忙改口:“瞎說什么呢?堂堂的領導干部,又是辦公場合,哪有打賭的呀?你也不怕韓部長笑話!”
韓剛見她和秦陽關系相處得如此融洽,甚至可以用隨便來形容,完全沒有上下尊卑一說,又是驚詫又是贊嘆,笑著擺手道:“沒事兒,這里沒外人,呵呵,隨便說什么都沒關系。”
薛冰怕他多想自己和秦陽的關系,特意解釋道:“韓部長你還不知道吧,我跟秦陽畢業于同一所大學,算是同門師姐弟,平時私下里都以師姐弟相稱,關系很好,所以我們倆互相說起話來就沒什么避諱。”
韓剛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夏天薛冰剛到縣里,就把秦陽給提拔成了副科級,原來二人是這樣一種關系。
薛冰又問秦陽道:“那你說現在怎么辦?就先聽你的,不讓縣公安局派出警力實施追捕,先等著蒙劉二人主動自首?”
秦陽道:“別,他們要是真跑了,我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這樣吧,咱們做兩手準備,一邊等著二人自首,一邊通知縣局,讓他們開始追查二人的下落,這樣他們跑也跑不了太遠。”
薛冰頷首,問韓剛道:“韓部長你覺得呢?”
韓剛謙虛的道:“秦陽精明睿智、思慮周到,我自愧不如,就聽他的吧。”
秦陽笑著擺擺手,道:“好,那我這就聯系王局長,請他部署追查工作。”拿出手機給王興華打電話。
韓剛等他打完這個電話,內疚的對薛冰說道:“書記,我作為蒙賀全的老領導,這些年來疏忽了對他的……”
薛冰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呢,你不用自責,也別往心里去。先回去忙吧,過會兒跟我一起陪同高書記調研。”
韓剛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秦陽看下時間,已經快九點半了,對薛冰道:“你準備準備,就帶著郝主任去高速路口迎接高書記一行吧,我就不去了,在家等著你們。”
薛冰嘆了口氣,道:“我最討厭這種迎來送往的勾當了,卻又不能不去,尤其高紅光還是沖著我來的,我也只能捏著鼻子上了。”
秦陽見她一頭青絲梳了個利落的馬尾,臉上略施粉黛,俏臉雪白,檀口紅潤,姿容明艷而不失淡雅,脖子上圍著條既能保暖又能裝飾的素色紗巾,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襯得身姿苗條、氣質成熟,當真是個萬中無一的官場美人,心中愛煞,笑問道:“你昨晚洗澡了?”
薛冰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說什么呢,你又跟我說什么呢?我警告你,以后在辦公室不許再跟我說風話,更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然等到了私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陽笑了笑,拉長聲調道:“好,我全聽你的!”
話音未落,手機忽然唱響,他拿起來一看,見是戴純打來的,看到她的芳名,腦海中立時浮現出昨晚在戴真家里跟她親熱廝鬧的一幕幕,兀自有些興奮,不敢當著薛冰的面接聽她的電話,否則她萬一追究昨晚的事怎么辦?舉步走出,到外面走廊里才接聽:“大姐,有什么事嗎?”
戴純語氣淡淡的問道:“你在幾樓呢?”
秦陽吃了一驚,失聲叫道:“你找我算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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