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妤點頭道:“我剛才忘了跟你說,這一條就算了?,F在戀愛分手還叫個事兒啊,別說戀愛期間分手了,就算是洞房完了第二天就離婚又有什么新鮮了,這算不上過錯?!?
二人看向第三條,反映的是秦陽開豪車的問題,不過這次跟上次縣委巡察辦主任毛文貴舉報秦陽開豪車不同,陸捷沒有針對秦陽那輛沃爾沃轎車的來路做文章,而是說他“生活奢靡,貪圖享樂,造成不良影響”,理應給予紀律處分。
歐陽文妤不等秦陽表態便道:“你那輛沃爾沃還開著呢嗎,要還開著就先別開了,確實影響不好。你換輛樸素點兒的車開,比如雅閣、帕薩特什么的。我會給市紀委回復,已經對你進行勸誡談話,你也已經改正了。”
秦陽嘆了口氣,自己終于被陸捷擊中了一次,雖然沒什么損傷,但以后再外出可就不方便了,心里有點窩火,點頭道:“行吧,以后我騎電動車上下班,沃爾沃留著私下里開?!?
歐陽文妤瞠目道:“你好歹也是副科級干部了,在縣里也算是一號人物,騎電動車算怎么回事?要不你平時上下班開我那輛吧,反正我只周末才回市里?!?
秦陽心頭一暖,暗想她對自己是真好,嘴上卻逗她道:“還是算了吧,我真要是開你的車,不管是讓你老公知道,還是讓我老婆看到,都沒法解釋。尤其是讓你老公雷紅宇看到,那咱倆的奸情可就坐實啦?!?
“呵呵,滾你的吧,你愛開不開,反正我對得起你了?!睔W陽文妤笑罵著推了他一把。
第四條問題是說秦陽和縣招待所長陳姍姍關系曖昧,多次公然帶她赴宴,公共場合舉止親密,懷疑二人之間存有男女不正當關系,希望紀檢部門對二人關系進行深入調查。
秦陽看后微微心驚,心想自己之前有次去招待所赴宴,半路上從陸捷和陶躍進手里搶走了陳姍姍,這個勝利果然不是白來的,這不,眼下就被陸捷據此捅了一刀,還好自己近來一直都在和陳姍姍保持距離,否則還真危險了。
“陳姍姍我見過,很漂亮一個女人,年輕、聰明、伶俐,是個交際花一樣的美女。我要是男人啊,也想把她弄到手,何況是你這個天生花花的家伙?”歐陽文妤忽然語氣輕飄飄的打趣他。
秦陽很是無語,反問道:“我怎么就天生花花了?我花花誰了?”
歐陽文妤瞪大美眸看著他,針鋒相對的道:“你說你花花誰了?我算一個吧?就算不是整的,也是半個受害者!宣傳部周部長應該也是吧,不然她為什么總是護著你?嗯,這么說的話,薛書記應該也是……”
秦陽急忙抬手打住她的話頭,道:“我跟陳姍姍是同窗校友的關系,少年時代就是好朋友,現在只能是更好,所以平常也比較親密,但可沒有更深的關系。至于多次帶她赴宴,是陸捷在夸大其詞,我只帶她赴過一次宴,還是從陸捷手里搶過來的她……”將那次的事講了一遍。
歐陽文妤聽完正色說道:“我出于對你的信任,就不往深里調查這件事了,可你也要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以后不許因為和陳姍姍的關系而被舉報或是調查,導致落馬,否則我就有失察之責了。”
秦陽點頭道:“你放心吧,以后我就算因為和你的關系被舉報或調查了,也不會跟她鬧出什么風波?!?
歐陽文妤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秦陽又看向第五條問題,也是最后一條,這一條很有分量,說悅匯城老板梁霞險些被徐天鵬強暴,作為梁霞親戚的秦陽,利用職權公報私仇,將徐天鵬抓起來也就算了,還跟其父徐征敲詐了一千萬,已經屬于違法犯罪,要縣紀委查實后交由檢察機關調查處理。
秦陽看完大怒,胸中怒焰騰地燒了起來,心說陸捷是有多想整死自己呀,費盡心機的把自己的所有可疑之處都編排成了問題,這也就算了,到最后竟然還不惜自曝他之前和徐家父子謀奪悅匯城的丑事,也真是難為他了,可惜這一招對自己同樣沒有殺傷力,轉頭對歐陽文妤說了這件事的前后始末,最后說道:“因此那一千萬其實是我們和徐天鵬得以私下和解的條件,是有法律效力的,怎么算是我敲詐呢?不信你找人去看守所問問徐征,聽聽他怎么說?”
秦陽絲毫不擔心徐征會反咬自己一口,因為自己剛將他兒子放出來,他怎么也得念這個情,何況他反咬也沒用,因為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是敲詐。
“那這條也過了,沒問題了?!?
歐陽文妤聽后吁了口氣出來,語氣也輕松了許多,道:“行了,所有情況我都已經掌握了,回頭讓人給市紀委發個回復函。你這邊以后也要多加注意,不要再給人留下攻擊你的把柄。”
秦陽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顯然之前都在擔心自己會被陸捷暗箭射中,也間接表明了她對自己的心意,心頭暖融融的,忍不住湊嘴過去,在她雪白嬌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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