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儀看到這一幕,毛骨悚然,卻也心中透亮:“敢情鄭學兵大老遠帶我過來,是帶我看殺人來啦。”又驚又氣,又悔又怕,趕忙轉身背對著這一幕不看,有心給二人求情,免他們一死,可又覺得二人該死,但要是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勒死,又很不落忍。
就在這時,秦陽發話了:“鄭董,我謝謝您給我姐出氣,也理解您想讓她看到您心意的心情,不過就別在她跟前上演這一出兒了,實在是不好看,也晦氣。您讓尹明明給個說得過去的交代,我姐就滿意了。”
鄭學兵見他站出來挑自己的理,有點不高興,心說我這是做給你姐看的,甭管她愛看不愛看,我得讓她知道我的為人和手段,你不過是她表弟,憑什么跳出來挑我的理呀?你小子有跟我對話的資格嗎?不過見他面對殺人的場面,而且一下就殺兩個人,竟是面不變色,一點驚懼之意都沒有,顯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登時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呵呵一笑,抬起手來。
虎子見狀忙叫停那兩個手下,讓他們暫緩送“保安隊長”和刀疤眉上路。
“保安隊長”和刀疤眉二人已經被勒得眼睛翻白、失去呼吸了,鋼絲離頸后才又緩緩恢復呼吸。
一旁尹明明看到這一幕,嚇得面色如紙,雙腿發軟,直打擺子,趕忙扶住車身,這才沒癱軟在地。
只聽鄭學兵笑問秦陽道:“兄弟,你好像不怕這場面啊?怎么著,是見過殺人的啊,還是親手殺過呀?”
秦陽傲然一笑,道:“還沒親手殺過人,不過生死場也走過幾回了,這對我來說只是小場面。但我姐沒經歷過,要嚇著她可就不好了。”
鄭學兵點點頭,道:“行,那就讓他們倆多活一會兒,先辦這個賤人。你替你姐拿主意吧,是勒死她,還是活埋了她?”
尹明明聞大駭,瞬間癱軟在地,連滾帶爬的爬到他身前,抱住他雙腿大哭大叫,苦苦哀求
鄭學兵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冷著臉喝道:“你還有臉跟我求情?”
尹明明見他不肯容情,忙又爬到姜千儀身后,抱住她腿放聲哭嚎,哀求不已,哭聲中一股尿騷味忽然出現在空氣中,敢情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姜千儀對于鄭學兵殺死那兩個綁匪,勉強還能接受,但聽他說要連尹明明一起殺了,可是接受不了,再有尹明明這么抱腿哭求,更是頃刻心軟,轉身說道:“鄭董,她也沒害死我,就手下留情放她一馬吧。”
鄭學兵其實也只是惺惺作態,做個樣子給她看,并不是真想殺掉尹明明,畢竟尹明明對他來說還很有價值,刨除尹明明本身上佳玩物的屬性不提,伊人還是他結交權貴的工具人,這樣一個價值無可估量的寶貝,哪能說殺就殺呢?見姜千儀為她求情,正中心意,可嘴上卻道:“千儀你別給她求情,她都要害死你了,你還給她求情?哼,這個賤人,這些年翅膀硬了,就開始恃寵而驕、胡作非為。我要再慣著她下去的話,她還不得上天?”
尹明明聽出他話里的留情之意,忙爬回去抱住他腿,哭求道:“不敢了,老板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乖乖做你的……乖乖聽你的話,保證不再胡作非為了……”
鄭學兵并不理她,只是看著姜千儀。
姜千儀續道:“相信她這次應該吃到教訓了,以后不會再亂來了,你就饒了她吧。”
鄭學兵道:“饒她好說,但你得出了氣才行,別一肚子火氣憋在心里,晚上回去睡不著呵呵。”
姜千儀頷首道:“我已經出氣了,你別為難她了。”
鄭學兵回頭看向腳下匍匐著的尹明明,道:“千儀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我可不能輕易饒了你。不讓你長長記性,我今晚不是白折騰了?”說完朝虎子努了努嘴。
虎子回身從車里拿下一根皮鞭,雙手拿著遞到他手里。
鄭學兵接過鞭來,對著尹明明就是一頓抽打,抽了得有幾十鞭,鞭鞭到肉,啪啪作響,疼得尹明明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哀嚎,慘叫聲在山夜中傳出去老遠,還帶起陣陣回聲,令人不寒而栗。
姜千儀看得直肉疼,卻也沒再為尹明明說話。
秦陽眼看鄭學兵下手極重,似乎已經不單單是在給姜千儀出氣了,而是在為他自己解氣,暗暗好笑,卻也不想再看下去,跟姜千儀使了個眼色。
姜千儀會意,道:“鄭董,謝謝你給我主持公道,今晚這事就這么算了吧。眼下我很乏了,就先回家休息去了。”
鄭學兵點頭說好,說了兩句場面話,送她和秦陽上車離去,然后對虎子道:“我也不在這兒盯著了,接下來怎么辦你應該心里有數兒。”說罷拉起尹明明上車走了。
虎子對那兩個手下打了個手勢,那倆手下立刻勒緊了手中的鋼絲。
夜更深了,也更靜了……
回城時姜千儀心情已經與來時大不相同,變得輕松歡快,笑問秦陽道:“你知道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兒我想干什么嗎?”
秦陽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眉飛色舞,表情曖昧,笑道:“該不會是愛我吧?”
姜千儀咯咯笑起來,拍拍他大腿,興沖沖地道:“你猜對了,就是愛你!我心情已經轉好了,回家后要跟你瘋狂地愛、往死里愛、一宿不睡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