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雄聽完大驚失色,心想你劉飛虎可真行,兩天不見你就敢殺人了,我武長雄手里拿槍拿了那么多年了,還一個人沒殺過呢,你倒好,隨手就殺了一個,對方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正處級干部、市官場的交際花,真是不服你都不行啊。
劉飛虎見他聽后沒反應,心里很是沒底,催促道:“你想什么呢,快點幫我擦擦屁股啊。我雖然已經擦干凈了,但肯定不如你專業啊。你派個親信過來幫我重新清理下現場,或者干脆讓人接手這個案子,定性鞠雅麗是自殺,我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武長雄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飛虎,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誤殺的她,還是謀殺的她?”
劉飛虎又驚又氣,又怕又急,脫口叫道:“當然是誤殺的啦,怎么可能是謀殺呢?!我平時連只雞都不敢殺的呀,你讓我殺人?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武長雄道:“不是,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這一點尤其重要,畢竟謀殺和誤殺的犯罪現場很不一樣,老刑警一眼就能看出來。”
劉飛虎深吸一口氣,又快速吐出去,語氣冷肅的道:“誤殺,保證誤殺!要是謀殺的話,我也沒臉求你幫忙。”
武長雄松了口氣,道:“要是誤殺就好說了,我幫你擺平沒問題。”說完想到自己即將賺他一個超大無比的人情,同時還能掌握他一個天大的秘密,內心得意無比。
劉飛虎道:“其實鞠雅麗這一死,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好事一樁,因為我這其實是為咱們永陽市和好多領導干部除害了。”
武長雄好不奇怪,道:“這話是怎么說的呀?”
劉飛虎便把鞠雅麗想要揭發與她發生關系的四十多個男干部、在市里乃至全省釀成一個驚天官場桃色事件的事講了一遍,最后道:“連高書記和張書記都很為她頭疼,估計他們倆也恨不得她去死,所以我這次誤殺反倒給他們排雷了。”
武長雄心中暗暗僥幸,多虧自己早知道鞠雅麗是劉飛虎的女人,近些年一直沒敢碰她,否則這次也要被她揭發出來了,道:“行,這事回頭再細說,我先安排人過去處警,就按你說的自殺定性,管教你平安無事。”
這個電話剛剛打完,劉飛虎就接到了冀松打來的電話。
冀松的語氣惶急而又狼狽:“不好啦劉市長,鞠雅麗跳樓自殺了!”
劉飛虎心頭竊喜,嘴上卻道:“什么?你再說一遍?鞠雅麗跳樓自殺了?怎么可能?我剛才還跟她談得好好的呢,她也保證老實交代問題,怎么就突然自殺了,你沒開玩笑吧?”
冀松叫苦道:“哎呀,不是開玩笑,這種事我怎么敢開玩笑呢!剛剛劉市長你走了以后,我就帶人去鞠雅麗病房了,結果進屋一看,床上沒人,窗戶大開,洗手間里也沒人。我就湊窗臺前往外看了看,一眼看見鞠雅麗掉在樓下的草坪里,已經摔死了,這不趕緊打電話通知你嘛。”
劉飛虎假作懊惱的說道:“不會吧,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呢?雖然她得了癌癥,可又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又雖然她被兩規調查,但市紀委看在她病重的份上已經表示給她從寬處理了,她怎么還會想不開呢?唉,早知道她會跳樓,剛才我在離開病房之前,就先通知你們進去看著她了。”
冀松道:“嗯,肯定是在劉市長你離開后、我們進去之前的那一小段空當里,她開窗跳了樓。當然這種情形也不稀罕,在以前看管措施不嚴的時候,曾經發生過多起干部畏罪自殺的事,辦案人員還因此吃受了處分。”
劉飛虎道:“行,我知道了,你們先看住現場,禁止外人圍觀。我這邊幫你們報警,等警察到了你實話實說就行了,不過不要透露我的行蹤,更不要說我今晚來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鞠雅麗畏罪自殺的事,回去被張書記批評處分,我會幫你說情的。當然你還是要想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好解釋在鞠雅麗自殺那個時間點,你們為什么沒人看著她?隨便想一個,能堵住外人的嘴就行了。”
冀松聽后好不感激,道:“劉市長您真仗義,謝謝您提點,我知道了,全都按您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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