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看她開得飛快,兩邊景致如同走馬燈一般迅速向后退去,暗暗奇怪,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我家!今天你先后欺辱了我老公和我,那我今天就在我家里教訓你一通!”鐘秀琴自信滿滿的道。
秦陽呵呵一笑,道:“這么有信心?你是在家里布置了什么圈套啊,還是找了一幫打手?”
鐘秀琴臉上浮現出一層曖昧的笑意,道:“我要教訓你,還用找打手?那樣怎么顯得出你家二小姐的手段?”
秦陽點點頭,道:“這么說的話,你就是布置好了圈套給我鉆唄,那我還去什么?自投羅網嗎?停車,把我放下,我不去了。”
鐘秀琴被他逗得哈哈大樂,忙里偷閑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個小烏龜其實挺有意思的,招人恨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癢癢;可要是可愛起來,也會讓人打心眼里喜歡。”
秦陽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淡淡的道:“所以呢,你喜歡上我了?”
鐘秀琴嗤的笑了一聲,道:“喜歡上你還早,但你這個小子確實有讓我心動的地方。你撩我裙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大膽而又霸道的壞男人,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哪知道你經受不起我美臀的誘惑,又立刻把我裙子放下去了,這又顯得你單純老實。我自成年以來,見過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但是頭一回見到像你這樣既壞又好、既邪惡又單純的男人。”
秦陽微微一笑,回頭對她道:“承蒙夸獎。你也不錯呀,雖然有時候蠻橫刻薄,但只要把你馴服了,你也會露出可愛的一面啊。”
鐘秀琴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已經把我馴服了?咱倆誰馴服誰還說不定呢。”
秦陽笑了笑,道:“看來你對于給我布置的圈套很自信啊,其實我挺期待你向我露出獠牙的,因為那樣我就又能打你屁股了。實不相瞞,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打女人屁股,對方越漂亮身份越尊貴,我打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鐘秀琴聽了也笑,不過是獰笑,心說你少給我賣狂,等到了我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鐘秀琴家和鐘黛齡家一樣,也在第十郵區,位于武吉知馬路上,是一座三層高的單棟大洋房,房子造型時尚雅致,一看就知主人非富即貴。
鐘秀琴把車開到車庫門口停下,與秦陽分左右下了車,剛下車就聽東邊響起一個嬌媚的女子呼喚聲:“鐘小姐您回來啦!”
鐘秀琴一聽就知是東鄰的女主人、一個姓高的本國婦女,素來瞧不起她的,因為她嫁給了一個從華國來到星國入籍落戶的男人,盡管那個男人也算有錢,但一來歲數大了,二來是華國人,這個小高卻才二十多歲年紀,生得膚白貌美,嫁給那個男人分明就是自甘下賤,不過瞧不起歸瞧不起,眼下人家主動打了招呼,也不能不理,便轉身對她道:“嗯,有事嗎?”
小高已經走到她身前,笑著搖搖頭,有些巴結的對她道:“沒事,就是剛才我老公在外面修剪草坪的時候,看到你家東窗臺上趴著一條蛇,擔心它鉆到你家里去,就把它給捉住扔到遠處去了。”
鐘秀琴從小就怕蛇,聞打了個哆嗦,道:“真的假的啊?”
小高道:“真的,是條棕黃色的土蛇,跟我小臂一般粗,長差不多兩米,我老公為了抓它差點被反咬一口呢。”說完看了另外一側下車的秦陽一眼。
話音未落,她老公快步從東邊走過來,笑著嗔怪她道:“多大點兒事兒啊,還值滴跟鐘小姐說?鄰里之間互相照顧不是應當的嘛。呵呵,鐘小姐,你別當回事啊,小事一樁。”
秦陽聽得耳朵一動,因為這個人說話是純粹的永陽口音,半點不加掩飾的,繞到鐘秀琴身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只見他四五十歲年紀,身形不高,體型偏胖,留著一頭灰白的短發,生著張很常見的北方男人臉,一臉的皺紋,看來年輕的時候沒少吃苦,穿得倒是很洋氣很花哨,上身一件粉襯衫,下邊一條五顏六色的沙灘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鞋。
那人見秦陽看向自己,笑著跟他點點頭。
秦陽忍不住問道:“你是永陽人?”
那人一愣,上下打量他幾眼,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陽甩出一口青山話,道:“我也是永陽滴,是永陽下邊青山縣滴人。”
那人面現喜色,道:“唷,那咱們還是老鄉捏。你叫什么呀,是干什么滴,來星國干什么呀?”
秦陽知道逢人只說三分話的道理,而且并未因為他是老鄉就對他推心置腹,道:“小弟姓秦,這次是來星國訪友,老哥你呢?”
一旁鐘秀琴都給看傻了,她從來都不知道,住在一起有一年多的這個鄰居,居然是永陽人、自己的老鄉。不過她早就不拿自己當華國人看了,因此明知道這人來自于自己的祖籍地,卻是一點親近之意都無。
那人笑道:“我姓王,家住永陽市區,原先是搞房地產的,在市里開發了不少地產項目。你要是到過市里,應該見過我做的項目,比如市里的高檔小區之一‘潤和園’。”
秦陽微微吃驚,腦海中浮現出了劉飛虎那套用來藏寶的房子,不就在潤和園嘛,道:“潤和園小區居然是你開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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