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還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什么要緊事呢,哪知是說夏敬元,聞哭笑不得,道:“你怎么總盯著他不放?他又干什么了,讓你覺得他不是好東西?”
秦陽將夏敬元委托自己采購文玩核桃的事說了,道:“他公然教我從采購過程中撈油水,你說他能是好東西?”
薛冰不以為然,道:“他這是在關照你這個小師弟呀,給你好處,你還說他不好?”
秦陽見她維護夏敬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她,道:“他跟我只是名義上的師兄弟,實際上一點交情都沒有,他憑什么一來就關照我?如果你說他是看你的面子,那么好,更大的問題來了,他作為天生與你存在競爭關系的縣長,憑什么一來就對你百般支持千般服從?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薛冰想了想道:“他可能已經聽歐陽文妤說過了,縣里我一家獨大,反正也抗爭不過我,索性就服從我支持我唄。”
秦陽搖頭道:“你錯了,昨天的城中村改造領導小組會議上,他已經無意間表現出了他的野心,就是通過支持你服從你來贏得你的無限信任,你就會慢慢放權給他,他也就能實現溫和的奪權了。你應該了解歷史吧,也就應該知道,歷史上多少奸雄都是通過這種手段奪權的。”
薛冰驚詫的張開了紅潤的小嘴,不可思議的道:“不會吧,他有那么大的野心嗎?”
秦陽淡淡地道:“不信你就拭目以待唄,我今天還很忙,就不教育你了,你記得對他多加提防就行了。”
“今天不是周末嘛,你忙什么?”
秦陽見她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橫她一眼,一不發走向座駕。
薛冰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低聲罵道:“你個臭小子,我不就是幫夏敬元說了兩句話嘛,你就吃味了,可事實上他也沒干什么壞事啊,你純粹就是吃他的醋,所以看他哪里都不順眼!”
趕到辦公室后,薛冰把胡妍叫進來,問她道:“你覺得夏敬元這個人怎么樣?”
胡妍心思單純,閱歷較少,洞察力還不如薛冰呢,聞道:“我覺得夏縣長挺好的呀,一來就對你各種支持,我就從來沒見過這么溫和友善的縣長,比陳維同、陸捷他們強太多了。”
薛冰挑眉道:“他就沒有一點不好?”
胡妍想了想,訕笑道:“非要說他不好的話,那就是他過于……過于追捧你了,有點掉價兒,沒有縣長的風范,其實他大可以委婉一點的,正常支持你服從你就好了……”
薛冰緩緩點頭,心想:“他確實表現過度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為,他是看在跟我的校友關系上,格外對我親好。但不管怎么說,以后我還是要對他多加留神,我那位小老公在感知人心方面,還從來沒出過差錯。”
想到剛剛秦陽橫自己那一眼,她忍不住抿嘴笑起來,也有日子沒跟他小聚了,抽時間跟他膩歪膩歪吧,省得他總是吃飛醋。
上午十點半,秦陽趕到了燕京,一邊往市駐京辦趕,一邊給霸道哥的女兒江佩萱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彼端并沒人說話,秦陽試探著問道:“是江佩萱嗎?”
彼端這才響起一個沒有半分港澳口音、語氣冷淡而疑惑的年輕女孩聲音:“你是誰,你怎么有我電話的?”
要不是聽她變相承認了身份,秦陽還以為自己打錯了,因為對方口音完全就是一個北方女孩,不過考慮到對方在燕京電影學院上了四年學,又留在燕京發展,那會說一口流利的北方普通話也不稀奇,道:“我叫秦陽,前陣子去澳島出差,跟你爸交了朋友,知道你在燕京發展,這不我今天到燕京辦點事情,就順路去看看你,你在哪呢現在?”
江佩萱愛答不理的道:“謝謝,不過免了,我爸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朋友也肯定是一樣的貨色,你不用幫他照顧我,以后也不要煩我。”說完就掛了。
秦陽萬料不到這丫頭如此高傲冷漠,更是一棍子把自己給打死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搖搖頭又給她撥了過去。
這次江佩萱直接拒接,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秦陽很是無語,想了想,給關爾佳撥過去,約她中午一起吃飯,打算請她幫忙,玩個曲線救國,幫自己跟江佩萱牽線搭橋見個面。
哪知關爾佳今天也很忙,現在正陪院長接待上級領導調研和平醫院,中午也要陪同赴宴,要下午兩點左右才能抽出空來。
秦陽雖然很是失望,但也只能跟她約到下午,約好后心情悶悶地趕奔市駐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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