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受此驚擾,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秦陽忐忑不安的轉頭看向門口方向,心里暗猜來者的身份。
姜千儀萬沒料到深夜會有人造訪,心中驚疑不定,起身站到地上,穿上拖鞋道:“我去門口看看,你先別露面!”說罷走向正門。
秦陽起身躲離客廳,免得那位不速之客會意外闖到家里來,在客廳通往東側臥室的過道里找到一個藏身之處,站到此處暗想,難道是她那口子過來找她了?除了他外應該也沒別人,會深夜十點多趕來她家了吧。
姜千儀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見外面站著一個身穿紅色制服的小區保安,看他年紀和氣勢,應該是名保安隊長,只是看上去有些面生,心下十分奇怪,這么晚了,此人登門干什么?想到他打擾了自己的好事,對他很是不滿,隔門發作道:“你干嗎來的?不知道物業規矩啊,不能隨便打擾業主……”
那保安隊長截口道:“不好意思啊,一小時前我們在您家后面抓到一個疑似小偷的非法闖入人員,從他手里繳獲了這么一件東西,問他是從哪偷的,他也不說。我們想問問是不是您丟的,可當時您也不在家。這不就一直等您回家嘛,直到您家亮燈了,我這才過來問問。有打擾您的地方,還請您見諒啊。”
姜千儀聽他說得在情在理,再加上出于對小區物業的信任,也就沒有絲毫懷疑,開門問道:“什么東西啊,我瞅瞅?”
那保安隊長抬起手來,向她展示手里提著的一個紙袋。
姜千儀往外走了一步,剛要探頭去看紙袋里的東西,自門口左側忽然現出一道黑影,她還沒反應過來,那道黑影已經疾撲向她。
姜千儀也就是剛來得及后退半步,發出一聲驚呼,已經被此人抓住并且捂住了嘴巴。
門外那“保安隊長”見小弟制住了姜千儀,滿意一笑,轉身四下里看了看,沒見有人,一閃身走入門內,反手把門關了。
這一幕場景發生在門內玄關里頭,躲在樓內深處的秦陽根本就看不到,不過他雖然看不到,但是聽到了姜千儀那聲驚呼,知道她那里出現了什么不測,正要走過去查看,那兩個歹徒已經押著姜千儀進了客廳。
秦陽聽腳步聲沉重且密集,最少是兩三個人才能發出來的,心里好不奇怪,蹲下身去,頭探到墻角處,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眼看去,大吃一驚。
只見兩個身形剽悍的漢子抓著姜千儀站到了客廳茶幾前,后面那個是保安的穿扮,左手提著個紙袋,右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前面那個穿一身黑色運動服,面戴黑色口罩,左手緊勒著姜千儀的脖子,右手捂著她的嘴,眼睛四下探望,似乎在查看屋里還有沒有第二人的存在。
秦陽見此忙縮回頭來,心口怦怦怦的跳個不停,原想出去解救姜千儀的,可既然對方手握利刃,又挾持了姜千儀,暫時也不敢貿然行事,只能另尋良機救人,心念電轉:“這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有人上門劫持她?這兩個家伙又是什么人?是蹲點綁票的亡命徒,還是她的仇家對頭?”
那“保安隊長”忽然對小弟說道:“別看了,她家除她外沒有第二個人。我不是跟你說了么,她家保姆兩年前辭掉后就沒有再雇。”
此一出,被挾持的姜千儀和躲在暗處的秦陽都是悚然心驚:“這人如此熟悉我(她)家的情況,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那抓著姜千儀的漢子左眉處有道明顯的刀疤,他聽了大哥的話,點了點頭,轉頭給大哥一個眼色,示意他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別耽誤時間了。
姜千儀被二人突然闖進家里抓住,已經嚇得魂不守舍,要不是自恃有秦陽可以依仗,早就嚇死過去了,口中嗚嗚做聲,表示自己想要說話,順便給秦陽示警。
“保安隊長”道:“美女你別害怕,我們兄弟這趟來只為財,不為別的。你乖乖聽我們吩咐,讓你那位賞我們幾個小錢兒花花,我們就放你回來,現在你得先跟我們去個地方。”
姜千儀又吃一驚,這兩個綁匪不僅知道自己家里沒有保姆,還知道自己名義上的老公的身份,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呀?又圖謀自己多久了?
秦陽聽聞這番話,又是安心又是擔憂,安心的是,那兩個家伙明是為財而來,那姜千儀就沒有性命之憂;擔憂的是,綁架案里的受害者,十有八成最后都會被殺人滅口,因此這兩個綁匪的話并不足以相信,心中苦思解救伊人之法。
這時姜千儀又嗚嗚的叫了起來,想告訴他們,要錢的話自己現在就能轉賬給他們,只求他們拿到錢就趕緊離開。
但這次”保安隊長”不理她這個茬了,自顧自道:“美女,你得開你的車跟我們走這一趟,回來的時候你也好開車回來,行不行?”
姜千儀哪敢說不行啊,連連點頭應承。
秦陽好生奇怪,綁匪抓到肉票之后,不應該第一時間開自己的車趕往藏匿地點嘛,而眼前這位為什么別出心裁,非要開她的車走呢?難道這兩個綁匪事先都沒準備好一輛逃匿車輛?還是這個布置里面另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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