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邊方嬸兒家烤火去了,對了。”孫木蘭湊到林宜知的身邊問道:“你膏藥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啊?”
今天因為膏藥的事情鬧出了太多幺蛾子,所以此時聽到孫木蘭也提到膏藥,林宜知不免多想了幾分,“還有,怎么了?”
“我提前問問,想著過年讓向北去他老師家里拜年的時候給他捎上幾副膏藥,他老師的腿不好。”
兩人說著呢,薛亮家的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李曉慧端著一盆水出來,冷冷地看了兩眼旁邊的林宜知和孫木蘭,別說打招呼了,水往前面堆積起來的雪上一潑,人便重新拿著盆子回了家里。
就這會兒的功夫,林宜知也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自己剛才和孫木蘭的話。
等李曉慧家里的大門關(guān)上后,孫木蘭才小聲地對林宜知道:“你說這人性格也夠怪的。”
“她比你早來家屬院這么久,硬是沒和一個嫂子、嬸子把關(guān)系處好,就是薛營長家里的那兩個閨女,以前還出門和家屬院的孩子們一塊玩,現(xiàn)在可好,直接看不見人影兒,也不知道天天關(guān)在家里干什么。”
“我記得薛營長家的孩子好像夠了上學(xué)的年齡。”
“到了,棗花今年都八歲了。”
“沒上學(xué)嗎?”
孫木蘭想了想皺著眉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沒注意,上了吧?”
“等我回家問問我們家向東,倆人以前同學(xué)呢!”
“好。”
林宜知和孫木蘭分開后回了家。
其實她對薛營長家里的兩個孩子不出門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兩個孩子沒有厚衣服,冬天要是想不生病話只能拘束在屋子里。
就像有些很窮的人家,說不定冬天一家子只有一身厚衣服,那身厚衣服都是輪換著穿,誰出門誰穿。
林宜知猜測薛營長家的那兩個孩子有可能也是這樣,不過也只是猜測。
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薛營長的工資是足夠養(yǎng)活他們一家四口的。
林宜知回到家把爐子捅開,休息了沒一會兒之后就開始做晚飯。
雖說家里就林宜知一個人吃飯,但是林宜知從來都不湊合。
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洋蔥炒雞蛋,主食是她之前蒸的饅頭,細(xì)嚼慢咽全部吃完后,她收拾碗碟的空當(dāng)孫木蘭就來了。
孫木蘭聞著屋子里的飯香道:“這么早就吃飯呢!”
現(xiàn)在還沒有五點。
“一天兩頓,早上晚點,晚上早點,剛剛好。”
“也是。”孫木蘭道:“我們家的晚飯讓向北做,我剛好來和你拉拉呱。”
“你剛才不是問我薛營長家里的大閨女有沒有上學(xué)嗎?”
林宜知點頭。
“我家向東說早不上了,開春的時候那孩子就沒去,也不知道薛營長和她媳婦兒怎么想的,孩子這么小的年紀(jì)不去上學(xué)在家里窩著干什么!”
“要是薛營長不知道呢。”
“啊?”孫木蘭疑惑,“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
林宜知還沒說完,隔壁薛亮家便傳來了一陣女人尖銳的哭罵聲,薛亮的聲音也大,大的蓋過了李曉慧的聲音。
“我告訴你,今天這婚必須離,不離也得離!”
“要不是我今天去你娘家,我踏馬什么時候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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