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兒是去上學,不是離家出走。”
“你確定?上學在哪兒不能上,冰城的學校不好嗎?為什么偏偏要去那么遠的地方,還要帶著孩子們一起過去!”
郭建這滿嘴的控訴也不知道是在說林宜知還是范佳仁。
齊巍山淡淡地看著他,“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要選擇次一點的選項。”
“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們不僅過了獨木橋,還爬上了最高的山峰,這是他們的榮譽,是他們該得的。”
“我們要做的應該是支持他們,而不是拖他們的后腿,你的思想覺悟就這么低嗎?”
郭建憤聲道:“難道你就不怕你媳婦兒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看上其他人嗎!”
齊巍山的臉色在他說完后沉了下來,他看著郭建認真道:“我媳婦兒的人品是什么樣兒的毋庸置疑,你說出這樣的話只能驗證你心中的不堪和害怕。”
“我對我媳婦兒有信心,也對我自己有信心。”
“你要實在害怕你媳婦兒離開之后會拋棄你,那你就去找你媳婦兒說個明白,不用在這里和我指桑罵槐。”
郭建看齊巍山是真的動氣了,原本的氣勢也瞬間落了下來。
他頹然地依靠在墻上,說道:“也是。”
郭建苦笑道:“我們家的情況和你們家的情況不一樣,當年我和佳仁冷戰(zhàn)吵架,可是差一點兒就離婚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當年那么想和她離婚的自己,現(xiàn)在竟然……”
竟然離不開她了。
郭建突然想到之前他和范佳仁生氣時放出的狠話。
說如果有一天他低頭,他重新喜歡上范佳仁的話,那他就跟范佳仁姓。
他不再叫郭建,叫范建。
現(xiàn)在看來,他可不就是“犯賤”嗎。
齊巍山看著郭建后悔頹靡的模樣,緩緩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說起來,他和林宜知之間也有很深的問題沒有解決,如果一直解決不了的話,兩人的夫妻關(guān)系也危在旦夕。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和郭建多少有些相似。
那就是兩人都離不開自己媳婦兒,可是他們的媳婦兒好像有沒有他們都可以。
林宜知在拿到范佳仁給自己的離別禮物后,兩人說了沒幾句話,便看到齊巍山和郭建一起從院子里走了進來。
范佳仁看看齊巍山又看看林宜知,調(diào)侃道:“齊師長這是來接知知回家嗎?”
齊巍山點頭。
林宜知看著范佳仁滿臉揶揄的模樣,起身道:“等我到首都安頓好了就給你寫信。”
范佳仁一聽點頭道:“好。”
齊巍山隨手拿過林宜知手里的東西,兩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還沒走出門,兩人便聽到了郭建和范佳仁的爭吵聲。
說起來,這些年郭建不知道是不是理虧的原因很少會和范佳仁爭吵,結(jié)果現(xiàn)在范佳仁馬上就要走了,他又開始了。
林宜知微微嘆了一口氣,齊巍山看向她,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齊巍山默默地看了林宜知一會兒,隨即又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說的是范佳仁和郭建的夫妻關(guān)系,還是說她和范佳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