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帶著東西認命地向后面那輛車去了。
我微微偏頭看向后視鏡,能看見她倔強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出神。
她到底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林思思不會在車上畫畫的,以前的她早就懟得林思思說不出話了。
現在倒是一副任勞任怨沒有任何脾氣的模樣,拿著那些瑣碎又容易損壞的道具,她小心地上了我們身后的車。
林思思關上車門,看到我出神,有些不悅地開口:“裴昭哥哥,我也沒有做多過分的事情,你也不用生氣吧?”
我回過神,看了她一眼:“我戴著面具呢,你能看出我哪里生氣了。”
林思思撇了下嘴,嘀嘀咕咕地開口:“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不管她呢,結果還不是把我叫過來。這么怕我欺負她?不是說好了只要不過分怎么樣都行的么。”
“你不是都讓她扛了那么多東西嗎?你和她一起坐車,就單那個畫板,夠占一人位了你不嫌擠嗎?”
我丟下這句話后,就沒有再理會林思思,只是閉目養神。
她也沒有再說話。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也就給了別人握刀的機會。
林思思找林婉的死穴倒是找得準,畢竟現在林婉做這么多,也是為了在我這里得一個微薄的重新開始的機會。
她偏偏就要當著林婉的面,將這微薄的機會掐斷。
所以她雖然在車里規規矩矩,倒是下了車當著林婉的面,得意洋洋地挽上了我的手臂。
我半邊身子微微一僵,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推開林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