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沒說話,只是把臉偏到一邊。
傅卿咬咬牙,喊來周少禹。“一會兒你幫我攙著他,把他送到我那屋。”
不等少禹反應,她掀開發(fā)黑發(fā)臭的被子,一把將周應淮拽起來。現(xiàn)在周應淮的身體并不及她重,這一下差點讓他栽下來床。
傅卿眼疾手快抱住,心里卻暗道不好。
這么大的力度,一會兒怕是要把肚子里這個撞出來了。
“爹!”
少禹驚喊中,周應淮雙手死死撐著床沿,這才不至于一頭撞上傅卿的肚子。
傅卿松了口氣,喊著少禹幫她把周應淮的腳順下來,兩人合力攙扶起。
周應淮身上只有一把骨頭了,倒是不用廢多少力氣。
“等等。”
傅卿把人扶了坐下,又讓少禹把他爹扶好,自己翻箱倒柜,不見關于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后,才想起原身早把周應淮的衣服賣出去換銀子。現(xiàn)在周應淮除了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這一身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遮身的布料了。
原身,真該死啊!
她跑回自己房中,找了一身衣服,連帶著長裙,臉紅的要給周應淮換上。
“不穿。”
男人終于開口,聲音低啞,但并不難聽。
“你這身臟了,不穿也得穿。”
傅卿三兩下扒了他的衣服,把自己水紅色的上衣給他套上后,動作快的要扯他的褲子。
“敢!”
周應淮死死拽著褲子,聲音里明顯壓著怒火。
傅卿不慣他,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在周應淮愣怔時,刷的一下拔了人家的褲子。
少禹捂著妹妹的眼睛,自己驚得目瞪口呆。
壞女人不僅打他爹,還強迫他爹穿裙子!
等裙子圍住下身,傅卿才喊了少禹一起將已經(jīng)癱在床上將近一年的周應淮,拖到了隔壁房中。
看了眼躺在床上視死如歸的男人,傅卿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別多想,我現(xiàn)在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
周應淮絡腮胡下的臉,好像更難看了。
扯了被子給他蓋上,傅卿回到隔壁小屋,將周應淮換下來的那些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臟衣服和發(fā)黑的被褥清理出來,扔在院子角落。
周應淮一天到晚也吃不上幾口飯,還有少禹時時照顧著,所以東西雖臟,但并沒有什么污穢之物。
倒是少禹,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因為照顧親爹,身上染了味道,不知道被原身打過多少,罵得更是不堪入耳。
傅卿長嘆一聲,如果功德夠了,她愿意把兩塊紅薯留給孩子。
剛起了這么個念頭,只不過眨眼間,傅卿又身處空間內(nèi)。
牌匾下的功德計數(shù)......
十!
十點功德!
傅卿歡天喜地,果然行好事就能攢功德,就能吃飽飯!
她毫不猶豫換下那兩塊紅薯,剛回來,就聽見院中傳來打砸叫罵聲,接著,便是兩個孩子的哭喊。_k